因此這半個月,祁歡的無聊可想而知。
然而他也被徐念那三鞭子打得不服,祁歡始終不信,自己在二十歲時不能達到遊仙境,逃離徐念的魔掌,所以修行地相當刻苦。
靈域已被祁歡修補完成,時間流逝已經等同於現實時間,並且隱隱的在滯後。
祁歡儘可能地像周周那樣,重建了天上人間和廳堂。
可惜他沒有周周的神識,無法在靈域中幻化出練功房,若是有的話,鐵定得將徐念的影像在練功房中打上幾遍。
就算打不過,那也就像背後紮小人一樣,主打一個心情舒暢便好。
上次播下的幽靈蘭種子已再次發芽,祁歡小心翼翼地栽種在花盆中,擱置在廳堂上。
包括周周最愛的秋千和一池子的荷塘,祁歡都儘可能還原出來。
等到祁歡可以動了,第一時間便是給徐念找麻煩,那也是他從華陽山下來後,第一次出去找麻煩。
他找了從前周周的那把“不知天高地厚扇”,正麵是“彆惹我”,後麵是“有後台”,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
祁歡穿得極為誇張,一種貴族子弟的放浪形骸全堆在身上,也不去找柏燁和柳白,反倒上了第一酒樓“醉仙樓”。
胡吃海喝一通後,等要結算銀子,彆人問起來,他隻道一句:“沒看出來小爺是誰嗎,我是祁歡世子,這賬,都記永安王府頭上,你拿著這簽單,直接去王府找郡主徐念要錢!”
“欸,可是祁歡世子——”
夥計本還想再說,可祁歡但凡彆人多問一句,便撂下拳腳,再道:“醫藥費也去找徐念郡主。”
他本來就有洞玄境的實力,普通人哪能奈何得了他,隻好默默承受這筆損失。
這家弄完,祁歡換一家,同樣的手法,屢試不爽。
等第二天時,天隻蒙蒙亮,早有那酒樓、腳店、成衣鋪子等全守在永安王府門前,揚言要郡主徐念給他們付款。
得知情況的徐念黑著一張臉,看著祁歡惹下的一堆單子,一張張接過來簽了。
等徐三七將人一一打發完,付了錢,徐念隻轉身要去找祁歡。
“郡主,你這是又要對世子動武?”徐三七操碎了心。
祁歡被打那三鞭,本來就記著莫大的仇,如今徐念再去,這不是叫祁歡更生出多少仇恨來,哪裡是教育孩子的法?
“徐叔叔,他現在還能上躥下跳,鬨成這個樣子,就說明我打得不夠狠!”
徐念平日裡是怎麼管教自己下屬的,如今還準備將這一套法子用在祁歡身上:“把他打服了,打得下不來床,我看他拿什麼去作妖!”
她很明白,祁歡這是在給自己示威呢,她要留下祁歡,祁歡就要讓她看看,留下自己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你這樣,世子隻會鬨得更厲害都,而且他都十五歲了,哪裡是打得怕的年紀。”
徐三七苦勸,徐念沒有聽進去,隻道:“那是我沒動真格!”
“你看他現在,哪裡還有一個王府世子的持重識大體。”
徐三七勸不住,徐念又要去找祁歡,他便隻好喚出自己的屬下,問祁歡情況。
“世子現在,在哪個地方?”
若是在密室修行,那也就罷了。
徐三七想的是,大清早,祁歡總不會也這麼折騰人。
哪知下屬猶疑了一會,還是回道:“這,世子他,他在青樓。”
“青樓?”
“青樓?”
徐念與徐三七皆是異口同聲,徐念的目光此刻更閃爍著寒芒。受到心緒的影響,她體內的靈器黃金破陣槍悄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被她一把握住。
“徐叔叔,我這就去打斷他的腿!”
且說祁歡也想了很久自己要不要進這個地方。
說是青樓,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換句話說,這裡隻能算風月場所,並不是那種皮肉生意的地方,無非是姑娘小倌多一些罷了。
可昨天晚上他已在盛京闖大禍,知道第二天肯定是要被算賬的,索性也不回去了,給徐念弄個大的。
永安王府的世子年不到十六就流連秦樓楚館之地,不知徐念會被氣成什麼樣子,他們永安王府還要不要名聲。
通過一天的折騰,盛京又都熟悉祁歡,早就知道祁歡的身份,因此儘管他年齡小,這水月館的人並不敢做他生意,他隻在樓內找個地方修行半晚,此後美美地睡了一覺。
難得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祁歡想的那樣發展,徐念和徐三七,都沒有找過來。
“真是難得,不像是徐念的作風啊……”祁歡顯得很迷惑。
難道,徐念沒有聽說自己在水月館的事情?不應該,他可特意去找人“通風報信”又說了一遍。
天已大亮,水月館的老板是位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所謂半老徐娘,說的當是她那樣的。
老板娘敲了兩聲門,隻問祁歡是否醒了,祁歡道:“進來。”
“哎呀,世子可算醒了,你們王府,徐念郡主要我給您帶句話。”
“哦?”祁歡挑眉,徐念沒有親自來押送他回去就已經夠稀罕的了,如今居然還要讓人帶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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