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心中已打定主意,柏燁那肯定是不能待了,可去柳白處應該是沒問題的。
加上出《三國》和之前盛京封城鬨出的饑荒情況,柳家對祁歡的印象不算太壞,祁歡去那兒完全沒問題。實在不行,自己還可以去淩楚家中。
喚來老板娘,說明自己的打算後,老板娘自然想要挽留祁歡。
“哎呀,小世子,您不知道,咱們水月館,過幾天還有彆的節目,保證叫您覺得新鮮。”
祁歡這樣的香餑餑,說什麼,她也得給留住了。
“你們這兒,來來回回就這麼些人,能有什麼彆的節目。”祁歡正剝一個橘子往嘴裡塞:“無非就是唱唱曲兒,跳幾支舞,全是陳詞濫調。”
何況,這個地方不利於他修行。
和徐念乾瞪眼這麼久,也沒出什麼效果,沒有給徐念帶去麻煩,反倒給自己惹不痛快,他懶得呆這兒。
“那個什麼,小世子彆慌,咱們水月館,說白了就是逢決閣線下的生意,您要看得上,三天後,館裡得來新的姑娘!”
老板娘說起這個,祁歡才意識到,自從錦衣侯被查之後,他旗下所有的產業都被一一收繳,逢決閣時專吃人血饅頭的,趁著錦衣侯倒台,直接將原來的龍興賭坊,改一改,便成了這水月館。
美其名曰是聽美人兒唱曲,實際上,裡頭歌舞美酒不少,老本行的賭業仍然在做。
老板娘則取代了曾經的陳晚晚,隻一心賺錢為樂。
說水月館是逢決閣旗下連鎖,這倒有些意思,所以祁歡選地方都選的是這才開張不久的水月館,但是新姑娘那也不關自己事啊。
這老板娘接著神秘兮兮道:“您不知道,這一批來館裡的,各個都是修靈者!”
什麼?
祁歡一時愣住,他是真沒想到,修靈者有一天居然也會被人賣到這種地方。
“盛京可從來沒有這樣的買賣。”
他意思很明顯,修靈者,再怎麼說,那也算是良家子,強賣修靈者女孩兒,就算是強買強賣了。
“世子,這您可就說錯了。這都是他們自願的,而且青國沒有這樣的買賣,可不見得其他地方沒有。據說,這批姑娘都是從中洲來的。”
又是中洲,是不是現在但凡是個時髦的東西,就都從中洲來。
算了,左右他也不差這幾天,那就再等等。
這三天,祁歡基本都在靈域之中觀察變化。
靈域的時間流逝開始變慢,基本是現實時間一天,靈域的時間才過去了半天,剛好一半。想來等再過段時間,他就可以自由調控靈域的時間流逝速度。
好在,植物的成長是隨著靈域的時間走的,若不然還真不好操作。
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發生變化,隻有他的靈,沒有任何情況。
真是奇怪啊……
祁歡盯著被自己安置在書塔正中的那顆珠子,難道自己的靈會一直變成這顆珠子的狀態?
他要到達什麼境界,靈才會有實質性的變化呢?
他這麼想著,這顆明黃的珠子倏忽亮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常態,一瞬間,祁歡都覺得自己看花了眼。
到底有沒有閃那一下?祁歡不能確定,隻好仍把這珠子放置在書塔裡。
除了查看靈域裡的珠子和時間流逝情況,祁歡感興趣的仍是其中的靈植。雖然不少靈植已死了大半,可總有活下來的,到時候他沒錢用了,也可以拿出去換錢。
不對,那誰說過,靈域中的靈植依托生靈之氣,拿不出去,隻好在裡頭煉製出成品丹藥拿出去。
想到此處,祁歡忽然愣住了,那誰?是誰呢?
這話,誰說過來著。
祁歡感覺到一種極深的恐懼,他腦海中拚命去回憶這個人影,發現自己能清晰地記得和他發生過的事情,可是這人的麵孔已經模糊了。
他教自己身法遊龍,能夠操控他的身體,還讓他去藏典閣,給自己開心眼,還有那首大風劍歌。
祁歡記得很熟悉,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可偏偏在這個瞬間,祁歡想不起來,這人的名字和樣貌。
他絞儘腦汁地想,感覺頭都快要炸開了,直到無意間的一瞥,才發現自己手臂上刻了個符號。
這下,祁歡恍然大悟。
對,是周周,和自己一起經曆過那麼多的人,是周周。
他如釋重負又感到後怕,祁歡這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要不然周周這麼重要,怎麼會忘了姓名。
祁歡又在靈域中待了許久,才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從靈域裡頭出來。
擼起袖子,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祁歡在原地慶幸許久。
這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插曲,並沒有引起祁歡的注意,他隻當自己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以至於周周都忘了。
三天的時間飛速而過,水月館的老板娘果然組織了極為盛大的活動,給凡是進館的客官,每人消費打八折。
水月館風頭鼎盛,加之又有逢決閣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時風頭無兩,也成了盛京權貴眼中的香餑餑,大家都以能夠拿到水月館的帖子來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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