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沒有言語,然則手中劍“鋥”地一聲將要出鞘,卻被對麵兩個指尖一彈壓回去,幾乎與此同時,秦莊袖底的短劍已經持在身前,兩人已經針鋒相對,他身上森然的殺氣自然就儘皆上來。
梅韞川微挑眉目,能夠讓他都感覺到對方殺氣,這人不簡單。秦莊卻抿了嘴角,剛才拔劍的手微微顫動,剛才梅韞川以二指壓劍回鞘的力道很有些巧勁兒,直到現在仍舊覺得自己右手整個手掌甚至到了小臂處有些發麻。
一回合已過,總算得上秦莊吃了點兒悶虧。兩人僵持住,再要動作,淩言卻甩著個包裹甩到他們中間來,隻大大咧咧道:“門這麼寬敞,麻煩兩位讓讓?好狗不擋道?”
他話才一說完,梅韞川不管秦莊,抓過了淩言甩包袱的左手,擒上他的手腕就“咦”了一聲。這人脈象淩亂至極,奇經八脈更是亂七八糟,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何況沒有半點兒內力,化骨丹又為何對他沒有作用?
秦莊早已經看出他的意圖,梅韞川一抓住淩言把脈,他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兒,力道之重,隻覺得要捏碎了腕骨一般。
一用力對方便施力,結果弄了半天,最後所有的力道還是到了淩言的身上。淩言痛地抽著嘴角,整個額頭都是黑線,幾乎是咬碎了牙齒在說話:“你們特麼有完沒完?”
秦莊看了眼淩言,隻好道:“放手!”
梅韞川一樂:“你可以試試捏碎我的腕骨,我自然有能力捏碎他的。不然,你先放?”在秦莊的控製下還向淩言施壓,而另外一隻手卻作防禦狀態以防秦莊腰間持著的短劍,就力道上,他的修為肯定是要高於秦莊的。
秦莊就是個死腦筋:“我怎麼知道我放了之後你會不會放?”
淩言覺得這兩人就是兩白癡。他忍無可忍,卻做了個讓兩人都招架不住的動作,身體“蹭”地一下跳了起來,兩隻腳帶著他一個成年男子體重加上自由落體的衝速“砰”地踩上了他們的腳趾前段。
這一招兒無賴地很,十指連心,腳指頭所帶來的疼痛甚至讓梅韞川忘了手腕兒上的力道。淩言白了一眼兩人道:“都給我放了,再不放大不了大家一起做殘廢!”
梅韞川到底是先鬆了抓著淩言的手腕兒,他一鬆,秦莊自然跟著鬆開。淩言活動了自己的手腕兒,他們這些練武之人啊,真是粗俗!
他沒有多說廢話,提溜了個小包袱扛在肩上跨一步就頭也不回地出去。秦莊皺眉問:“你去哪兒?”
去哪兒?去哪兒都比待在這兒強,一個殺手,一個人妖,早晚要把自己弄瘋掉。淩言沒有回頭,轉個彎兒下樓,聲音遠遠揚在身後:“快活去,秦莊大人要不要一起啊?”
梅韞川與秦莊對視一眼,微揚了嘴角,仍舊跟著淩言身後尖聲尖氣叫嚷:“小公子可等等人家,快活哪有不讓人家陪著的?”他邊說邊扭著自己的腰肢去追淩言,一脫離了秦莊的視線就將自己的手腕兒動地咯咯作響。看著不咋地,下手倒是狠,也不怕自己真把他家主子弄殘了……
梅韞川盯著淩言撩著個小包袱的背影,心底琢磨什麼樣的體質卻不怕化骨丹,淩言卻忽然回頭。“你跟了我們一路了,有什麼就問,知無不言,言儘於此。”言外之意: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不告訴你的,你也甭打算知道!
“你可知道,你剛才吃的是什麼?”
一針見血,卻讓淩言些許意外:“那顆藥丸兒?這麼苦肯定不是糖豆了?你說是你的合歡之物,莫不是男人壯陽的十全大補丸啊?嗯,兄台有心,真大方!”“咳——不過嘛,根據我自己的身體反應,你這藥丸兒啊沒準是假的。彆的地方得來的吧?一看就是被騙了,這藥丸兒根據我的推測,十有八九是假的!”
假的?化骨丹怎麼可能……若真是假的,自己也沒有道理不知道,莫非——梅韞川還要再問淩言,淩言眸光一動眼神飄向了彆地兒:“哎呀呀,真是天涼好個秋啊!”
果然和這個人套話,是需要徐徐圖之的……有些無語的梅韞川隻好轉移了話題:“小公子不是說要出去快活?”他有的是時間來消耗,又或者淩言勾起了他足夠的興趣。
秦莊打不過他,還不如自己動手?
淩言單手搭上了他的肩,手中遙遙一指:“朋友,瞧見了不?”指的不是彆處,卻是整個陳關遠近有名的念香居!
淩言前幾日可沒有白浪蕩,整個陳關,也就這一處地標建築,其富麗堂皇的程度可見一斑。梅韞川心中疑惑,怎麼偏生的就到了那兒?麵上收住困惑。
“青樓?小公子白日宣淫?”他說地大大方方,嫵媚的目光中帶出一片赤誠來,看得結賬跟上來的秦莊一陣惡心。
“不不不,我們這叫風流不下流!你要問什麼,這酒過三巡,要問啥有啥,還不是你一說的事兒?”淩言示意他再靠近一點,之後道:“你看見後麵那個叫秦莊的了不?我剛才可看見了,你們武功不相上下,指不定你還要高那麼一丟丟,你要是幫我把他弄了,我肯定跟你走!放心,我會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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