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指桑罵槐,彆人是梅韞川,瘋狗是秦莊。
秦莊不是笨蛋,淩言一說他就懂了,隻能哽住沒哽出一個字兒來,拿著兩隻眼睛瞪他,許久才小聲威脅道:“你不要以為你這個月吃了解藥就能夠為所欲為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一句生不如死,淩言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擺擺手一臉不屑:“知道了知道了,每天都提一句,我又不是老年癡呆,忘得沒有那麼快的。”
他壓根兒都不想理會秦莊,仍舊去看梅韞川。
梅韞川是那種嫵媚非常的人,偏偏生氣起來還能夠生出“讓我逮住你我就弄死你”的霸氣。
他“嘖嘖”就是一句,口中心上,滿是不吝讚賞。
“輕功飄逸瀟灑,體形修身頎長,看菜市場這些大爺大媽的神情,那簡直就可以成為婦女之友啊!唉,隻是可惜了,怎麼就是個傻子。”淩言環腰看在屋簷上飛快掠過向著他們這邊過來的人。忽然一陣,在屋簷上的人一個動作失神,腳下一個踉蹌打滑,不過很快穩住了身形。
他反應太快,動作調整地絕妙,普通人沒有看出什麼來,淩言也隻是看到他稍微頓了頓。看好戲的人心中困惑,朝著剛才位置對下去的方向瞧,那裡正好是打理家禽、拔取鴨毛的地方。
淩言微微一笑隻道:“秦木頭,走,咱買點兒東西做冬天保暖穿的衣物。”嗯!鴨絨啊,最適合做羽絨服什麼的了。
……
等到梅韞川等來兩人,他自動離著秦莊和淩言一米的距離。他兩個從這條街穿過來,他覺得他兩個身上有味兒!淩言沒說話,得空了還給念香居姑娘選了對漂亮的耳環。
“一會兒進了念香居,哪個姑娘長得最好看,伺候地最儘心,這就是她的了!”淩言打量完耳環衝著隔了一米的梅韞川一笑,梅韞川勉強從剛才的事兒上緩和下來,恨地磨牙,卻無奈地給付了錢。
也罷,這零零總總不過二兩銀子罷了。
一路無事,到得青樓前來。淩言瞧見守衛森嚴的大門,微眯了眸子就著念香居開始轉,轉著轉著仍舊轉回了大門。秦莊隻覺得淩言在浪費時間,乾脆連個白眼兒都不想給。
淩言上前來,卻忽然掏出一塊兒雲龍紋的玉佩就往自己腰間掛,梅韞川目光深了深,秦莊就出麵抓住他的手黑著一張臉製止:“淩言,你到底要做什麼?”
“慌什麼,不就是一塊兒仿製的玉佩,你當人家蘊川兄還能夠搶了不成?”淩言大搖大擺上前去。
官兵自動攔下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們是誰?”
淩言漫不經心瞥他一眼,擲地有聲回答道:“我們是誰你自己不知道看麼?”
自己看?攔下淩言的官兵有點兒後怕,這麼理直氣壯地闖進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他小心了神色:“請問,您是?”
“讓我大哥出來,他不是在找我?”大哥?這裡住的是青國皇長子淩君堯,讓他找的人,除了七皇子淩言,還能夠是誰?
聽到這話,秦莊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就是淩言所謂的“對自己言聽計從”?到底是從到哪兒去了?這麼容易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時候還能夠活著到青國雒陽麼!
梅韞川目光更深,原來是他?官兵上前來打斷了梅韞川的思考。那人還有些琢磨不透淩言的身份,隻能夠以護衛首領的身份將人給留在念香居裡。
“不然,幾位先進來,大殿下去處理要事了,還有一段時日才能夠回來。”
淩君堯來陳關為的是什麼?可不就是接淩言來了。之前人在接送的官員手裡搞丟了,現在有個人出現,無論如何總好過沒有不是?
淩言果然點點頭,大搖大擺進去。念香居的姑娘端茶遞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人。秦莊提著那一籃子的麵粉和兩大串糖葫蘆,黑著一張臉以護衛的身份看著他和梅韞川在一旁花天酒地,當真是好不快活!
梅韞川給淩言倒上酒,卻問淩言道:“小公子這般瀟灑自如,可知道這裡都是青國大皇子的人。”
淩言給梅韞川倒上一杯酒,目光瞥過去輕蔑看了一眼秦莊,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意有所指,隻說道:“慌什麼,我們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搶劫的,難道他大皇子還能夠怎麼著不成?”
秦莊當即怒了:“淩言,你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們不能——”
“不能什麼?再大聲點兒可好?反正這裡隔牆聽的人也許不是特彆多。”是啊,周圍可不僅僅是念香居溫柔伺候的姑娘,還有一層又一層,幾乎要把整個雅間給圍地死死的官兵。
淩言去看秦莊背著的那個包袱,為了個錦盒同自己鬨地這麼不可開交,他今天不把秦莊收拾住了,他這小命兒就彆想安生!
秦莊有些妥協,冷著一張的黑臉有些微的放緩,似乎有故意討好的意思,彆扭道:“淩言,彆鬨了。”淩言挑眉覷看一眼:我是你家養來聽人話的寵物貓啊?你就叫我彆鬨就彆鬨?今天不收拾住你,你就不知道到底誰特麼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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