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出口隱秘,不同時辰的日月方位不同,對應不同的機關,出口便不同。
除非虞山中人帶領,否則隻有被困死在這裡。
眼前突然浮現一道符籙,繪製的是八卦中的巽卦。
巽卦對應東南方位。
姬容抱著試試再說的心態朝東南方一直走,一路沒有遇到半個人影,最終也不知如何便下山了。
她一直不知道是誰在幫她。
她自然不認為是玄朔稍微顧念著往日情分,可是除此之外她誰也不認識。
“我隻是設法引開追你的人,又幫你指了方向。我雖因身份諸多限製,但是這點小事還是可以做到。”他說。
“可這三百年你從未找過我。”姬容說。
沈清宵輕撫著她頭發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沉鬱的苦澀。
“因為……師尊發現了。”
說到這裡,他目光深深,眼眸微沉,似乎承載著沉重的秘密。
那種深沉的憂鬱,宛如遠古的寒冰,凝結在他眼中最深處,不曾融化。
“他讓我娶華黎,我拒絕了。於是……他罰我禁足於羲和殿,非首尊之命不得外出。”
他說得含糊,姬容也就按著字麵理解。
“那你就真的乖乖聽話啊,一聽就是三百年。”姬容笑道。
沈清宵沒有說話,輕撫著她發絲,為她輸送著靈力。
“讓我看看你的傷。”姬容想要起身。
“彆看了阿容,一點都不疼。你乖乖歇著,彆撕裂了傷口。”他說。
姬容對上他溫柔地目光,突然問道:
“後悔嗎?”
在沈清宵不解的眼神中,她重複道:
“後悔嗎?金鱗台沒有阻止我,如今犯下難以挽回的大錯,你我都成了這副狼狽模樣。”
聞言,沈清宵凝視著她,冰封萬古的目光卻悄然融化,變得柔和而深邃。
那是一種隻有在她麵前才會展露的溫柔,如同冬日裡的陽光,穿透了厚厚的雲層,溫暖而又珍貴。
他的眼眸中映照著她的身影,仿佛在他的眼裡,整個世界除了她,再無其他。
“我說了,會照顧你,保護你。不是阻止一切你想做的事。哪怕結果是壞的,隻要是你想做,我便沒有資格製止。
“不是讓一切都不發生。而是你做了想做的事,我為你收場,為你承擔所有。
“阿容,這是我對你的責任。”
他輕聲細語,每一個字都似乎蘊含著深情,那種從未對外人顯露的柔情,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他的眼神,不再是冷漠的審判者,而是最溫柔的守護者,願意為她驅散一切寒冷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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