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寧眉眼間都是富有親和力的微笑:“好。婉清,聽聞你晉升正局,恭喜恭喜。”
“趙伯母過獎,運氣好,有個好弟弟罷了。”
蕭悅寧瞥了一眼蹲在洗漱間角落抱頭哭泣,低聲問:“你大姐,沒事吧?”
“她,讓她靜一會吧。”朱婉清眼眸看向大廳,朱沫、趙雪蓉和陳睿淵三人顯然有事要談,已不在大廳,眉頭一動,說:“趙伯母找我有事嗎?”
蕭悅寧顯得很有情商,哈哈一笑:“我一個老婆子,能有什麼事?不過,婉清要是沒事的話,我倒真的想和你隨便聊聊。”
“趙伯母太客氣了,趙伯母願意和我聊天是我的榮幸,就算有事也得先放一放。”
“那我們去茶室,邊喝茶邊說。”
“好。”
進入茶室,朱婉清是晚輩,主動坐在茶主位。
她本來屬於有點毛躁的類型,但和朱沫朝夕相處兩年,正是近朱者赤,不管心態還是氣質,都變得沉穩大氣。
燒水加熱,換上紅心鐵觀音,倒水、沏茶,用茶夾夾取茶杯放在蕭悅寧桌前。
蕭悅寧視線一直落在朱婉清的泡茶動作上,暗暗點頭,這份優雅和從容,就算在京都那些被稱作人中龍鳳的青年才俊中,也不多見。
都說朱家老三靠著和朱沫的親密關係,雞犬升天,但若是沒點能耐,爛泥能扶得上牆嗎?
兩人噓情問暖一陣,蕭悅寧切入話題:“阿沫和清穎什麼時候開始的?”
看起來很隨意,就好像在聊家常似的,聽在朱婉清耳朵裡,心裡卻莫名一緊。
半晌才說:“應該就最近吧。”
蕭悅寧輕歎:“青梅竹馬,能走在一起,倒也真是讓人羨慕。”
朱婉清神情幽幽,說:“阿沫在鄉下的時候,收養他的老中醫已經很老,當時就是清穎照顧著阿沫長大,說是她一手帶大可能不大合適,但我想,應該差不多。”
“哦?”蕭悅寧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在幼年差一兩歲就差很多,女孩子相對也會早熟點,可能在我和伯母所處的環境裡,很難理解大一兩歲的小孩如何帶另一個小孩,但如果我說一件事,伯母可能就信了。”
“婉清你說,伯母聽著呢。”
“清穎上學的學費都是靠她自己打小工撿破爛掙來的,學校放假期間,最多時一天同時打三份工。”朱婉清聲音放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或許,如果可以,她更願意陪伴那個人長大的是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在另一條時間線,她同樣也帶著朱沫走過一段最艱難的時光。
“嘶——”蕭悅寧不由倒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不禁帶著敬意。
實際上,勤學儉工的人多了去,隻不過在她們這個階級就算看到了,也隻會看到他們肮臟齷齪的一麵。
但是由另一個人說出來,那就完全不同,特彆是在朱沫如今取得耀眼成績的情況下,更是增添幾分傳奇色彩。
換句話說,你隻有成為名人,過往的事跡才會震憾人心。
如果換成是朱沫那絕望到死的上一世,怕最多也就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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