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宗內,日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下一地碎金。於妙汐的心卻沒這光影半分悠然,仿若被貓爪肆意撓抓,隻因那嫋嫋婷婷走來的玉霞師姐。玉霞身姿婀娜,一襲淡粉衣衫隨風輕拂,恰似春日枝頭嬌柔卻馥鬱的繁花,舉手投足間儘是溫婉,望向李曦晨的眼眸裡,藏著自幼相伴的親昵與絲絲不易察覺的情愫,仿若一灣幽深靜潭,表麵柔波流轉,深處情思暗湧。
於妙汐本就性子直爽熱烈,恰似灼灼燃燒的焰苗,哪受得了這般隱晦卻撓人的“挑釁”。她貝齒緊咬下唇,直至唇色泛白,粉嫩腮幫鼓起,恰似脹滿風的氣球,心頭那股子醋意混著扞衛情愛的果敢,轟然爆開。未及多想,她蓮步急移,幾步跨到李曦晨身前,那氣勢倒像奔赴生死戰場的女將。
李曦晨尚在與玉霞寒暄,詢問宗門近況,驟見於妙汐這般莽撞而來,滿臉錯愕,剛要開口詢問,唇已被一片溫熱柔軟堵住。於妙汐雙手如靈動的靈蛇,瞬間環上李曦晨脖頸,指尖微微陷入他後頸肌膚,踮起腳尖,傾儘全身力氣,近乎凶狠地吻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仿若一道晴天霹靂,震得李曦晨大腦空白。起初,他身子僵直,瞪大雙眸,滿是驚詫。可不過瞬息,見於妙汐緊閉雙眸,長睫簌簌顫動,眉頭輕皺,滿臉寫滿緊張與倔強,那模樣像極了護食的小獸,滿心憐惜瞬間湧起,他緩緩閉眼,身子放鬆,雙臂輕輕擁住於妙汐纖細腰肢,回應這熾熱之吻。
於妙汐的吻起初帶著幾分賭氣的莽撞,雙唇用力地貼合,牙齒都不自覺輕磕到李曦晨嘴唇,疼得他悶哼一聲,卻更似點燃她心底瘋狂的火苗。她舌尖輕探,撬開李曦晨牙關,長驅直入,肆意掠奪著他口中氣息,帶著不容置疑的宣告:他是我的!唇齒交纏間,唾液拉絲,發出輕微黏膩聲響,她呼吸急促,鼻翼翕動,溫熱氣息全撲在李曦晨臉上。
李曦晨被她這股子熱烈攪得頭暈目眩,隻能亦步亦趨回應,舌尖與她共舞,溫柔安撫她的躁動,偶爾輕咬她下唇,引得她嬌軀輕顫。兩人身子越貼越近,胸膛相抵,心跳如雷,仿若要震破這靜謐庭院。
一旁的麒麟神獸,本在慵懶打盹,被這驚變瞬間喚醒。它銅鈴大眼瞪得溜圓,愣愣看著眼前一幕,那堪比磨盤大的臉龐,竟緩緩泛起奇異潮紅,仿若天邊雲霞棲落。它碩大爪子不自覺抬起,撓了撓頭,又猛地頓住,似不知該如何安放。
“咳咳。”麒麟終是忍不住,假意清嗓,聲音卻因窘迫變得沙啞怪異。這一聲仿若巨石落水,驚得緊緊相擁的二人猛地分開。於妙汐雙頰緋紅如熟透蜜桃,嘴唇嬌豔欲滴、微微紅腫,幾縷發絲淩亂貼在汗濕額頭,胸脯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目光卻挑釁地看向玉霞,仿若在說:瞧見沒?
李曦晨亦是滿臉赧然,平日清朗眼眸此刻水汽氤氳,透著迷離,嘴角殘留一絲晶瑩唾液,他抬手慌亂擦拭,卻碰倒腰間佩劍,“哐當”聲響徹庭院。
玉霞呆立當場,臉色瞬間慘白,雙手緊攥衣角,指節泛白,身子微微顫抖,眼眶瞬間紅透,盈盈淚光打轉,嘴唇囁嚅卻半晌無聲,滿心酸澀如決堤洪水,將她自幼築起的情箋樓閣衝垮。
於妙汐卻趁熱打鐵,伸手緊緊挽住李曦晨胳膊,整個人親昵依偎過去,下巴微抬,高聲道:“玉霞師姐,我知你與曦晨自幼相識,情誼匪淺。可如今我與他生死相隨、患難與共,往後日子,我定伴他左右,風雨同舟。方才這一吻,便是我於妙汐的宣戰,亦是承諾,望師姐往後莫要再生旁的心思。”言罷,還示威般將腦袋輕靠李曦晨肩頭。
李曦晨滿臉無奈,輕拍於妙汐手背,低聲道:“莫要這般無禮。”轉頭又向玉霞抱拳致歉:“師姐,妙汐性子急,多有冒犯,還望海涵。此次回來,實有要事,關乎天下蒼生,私情暫且擱旁,還望師姐助力。”
玉霞深吸一口氣,抬手拭去淚花,強壓滿心悲戚,擠出一絲笑意:“既如此,方才之事便當沒瞧見,師弟有難,我自當竭力相助。藏書閣新入不少古籍,或有九幽秘窟與天命之人線索,隨我來吧。”言罷,轉身率先而去,背影略顯落寞卻仍倔強挺直。
於妙汐得意挑眉,拉著李曦晨要跟上去,李曦晨卻頓住腳步,俯首在她耳畔低語:“莫再任性,師姐是好人,彆傷她太深。”於妙汐輕哼一聲:“哼,誰讓她覬覦我的人。”嘴上雖硬,卻也收斂幾分氣焰。
藏書閣內,書卷馥鬱氣息彌漫。三人圍坐查閱,氣氛卻凝重壓抑。於妙汐偶爾抬眸,見李曦晨專注翻書,眉眼低垂、神情專注,心頭愛意更濃,又想起庭院那果敢一吻,雙頰悄然泛紅。玉霞餘光瞥見,心中刺痛,手下書頁險些扯破。麒麟臥在角落,閉眼假寐,腦海卻不時浮現那尷尬一幕,龐大身軀偶爾輕顫,似在憋笑又似無奈歎息。
時光悄然流逝,線索仍如水中月般縹緲難捉。於妙汐漸生焦躁,再看玉霞時,總覺她目光含怨,似在謀劃奪愛反擊。一日,兩人在曲折回廊狹路相逢,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玉霞率先發難,目光清冷:“於師妹,那日一吻,當真以為便能斷我情思?我與曦晨多年相伴,豈是你輕易能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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