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安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宴清寒的胳膊。
“你為什麼不直接求少主呢?我說的話少主也不一定會聽啊?”
宴清寒覺得自己理解他們又無法苟同殺人這種事,而且自己確實因此差點喪命,實在沒法好心到給差點殺了自己的人求情開恩吧?
“羽安看得出少主喜歡清寒哥哥,所以清寒哥哥說的話一定有用!”
“那我明日找機會去誡堂看看再說,好嗎?”
宴清寒可沒覺得自己的話一定好用,但是還是想看看情況再說。
翌日,宴清寒尋個由頭從李沐言那脫身,就去了誡堂,他還是第一次來,之前倒是去過暗室,暗室與誡堂相連,都是為不守規矩的夫侍與奴才所設置的地界。
宴清寒看到管事唐嬤嬤坐鎮誡堂,還是很有禮節地行了禮,畢竟現在他在這隻是個奴仆。
“唐嬤嬤。”
“宴公子。”
唐嬤嬤看到來人是宴清寒也算客氣回了禮。
“我此次前來想看看封染公子和夜景和公子的情況,不知唐嬤嬤可否讓我前去一看?”
“可是少主讓你前來查看情況?”
“少主言語中似有提到,我便擅自做主前來看看,怕少主心中記掛。”
宴清寒微微思索便如是說道。
“好,宴公子請隨我來。”
唐嬤嬤早已聽聞如今少主對宴公子態度的轉變,也不願得罪,便帶宴清寒前去瞧瞧。
從大堂往裡走去,宴清寒看到不少誡室,好像每個誡室的責罰也不一樣。走到裡麵兩間看到了幾日不見的封染與夜景和,宴清寒已經快看不出兩人,兩人哪裡還是曾經溫言笑語的謙謙君子模樣。
夜景和發絲淩亂,背朝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青衫已沾染很多血汙,顯然後背和臀股處都被執了杖刑,隔壁間的封染比夜景和的情況更甚,各種鞭痕、杖痕遍布全身。
怪不得林羽安讓他去求情,這麼打下去真的能撐到三個月嗎?
“你們有為他們上藥止血嗎?”
“宴公子,這每天都要執刑,上藥的作用想必也不大吧。”
唐嬤嬤如實回答。
封染抬頭看見宴清寒的身影,扯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可否求宴公子求求少主,我自願承受這些,但是彆讓景和跟著參和了,他身體受不住。如若你救了景和,日後必有重謝。”
說完還咳出了兩口血,宴清寒心道我看你也受不住,更彆提日後了。
“封公子可太高看我了,我在少主那裡可沒有什麼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