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翻看著儲物袋裡的東西,除了幾塊低級的魔晶石和一些常見的草藥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本厚厚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皮是用某種動物的皮製成的,摸起來粗糙而堅韌,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花花傳記”。
“噗嗤!”餘果果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名字,還真是…貼切。”
李鳴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這花花,還挺有生活情趣的。
他翻開傳記本,發現裡麵的字跡更加潦草,而且錯字連篇,看得他頭皮發麻。
“這什麼鬼畫符啊?”餘果果也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一臉嫌棄,“這字,比雞爪子刨的還難看。”
李鳴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辨認著日記裡的內容。
日記裡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今天吃了什麼,明天要去哪裡,後天想乾什麼之類的。
“今天,我看到了一朵特彆漂亮的花,可惜夠不著,好氣哦!”李鳴讀到這一句,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蛤蟆,還挺有少女心的。”餘果果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鳴合上日記本,將其他的雜物一股腦塞進儲物袋,丟給果果,說道,“走吧,去它的藏身之處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好東西。”
兩人離開現場,朝著城門走去。
再次交了入城費後,兩人便朝著魔蛙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兩人左拐右拐,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終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
巷子深處,一座低矮的泥磚房靜靜地矗立在那裡,顯得格外不起眼。
李鳴走到泥磚房前,輕輕推開木門。
房間比他觀察的外麵要大一些,裡麵的家具都是用石頭製成的,顯得粗獷而簡陋。
牆上鑲嵌著一顆發光的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的角落裡堆滿了各種雜物,但擺放得卻十分整齊,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很有日常收拾東西的習慣。
李鳴和餘果果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間,仔細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餘果果走到一個石頭書架前,發現一個上了鎖的木箱。她試著打開,卻發現鑰匙不見了蹤影。
李鳴的目光則停留在房間角落裡的一座石像上。
石像約莫一人高,雕刻粗糙,線條模糊,似乎是用某種粗糲的石頭雕刻而成。
石像的造型有點類人,五官模糊不清,仿佛被刻意抹去了一般,讓人無法辨認它的具體樣貌。
李鳴想起之前跟蹤魔蛙時,發現它每次寫完日記,都會對著一個石頭雕像傾訴,仿佛那雕像就是它的傾聽者。
李鳴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模糊不清的石像,會不會就是花花信奉的邪神?
他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石像,入手粗糙冰涼,一股怪異的能量波動從指尖傳來,讓他微微皺眉。
“這玩意兒,有點邪門兒啊。”李鳴嘀咕了一句。
這時,餘果果在書架上有了新的發現。“李鳴,你快過來看!”
李鳴走過去一看,隻見餘果果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筆記。
“這是什麼?”李鳴走過去,接過筆記本翻了翻。
“是工作日誌。”餘果果解釋道,“你看,這裡還有周結、月結,甚至還有邪神教會發展計劃書!我的天,這蛤蟆居然還是個管理層!”
筆記上,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詳細記錄著魔蛙每天的工作內容,從發展新成員到組織祭祀活動,事無巨細。
李鳴接過筆記,目光掃過其中一頁,上麵赫然寫著“本周發展教徒3名,完成獻祭儀式2次”,下麵還附有詳細的數據分析和總結反思。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每日工作總結?這真是邪神教的要求嗎?還是這魔蛙的個人習慣?這也太邪教了吧!”
餘果果也感到十分震驚,她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肯定是邪神教的要求,我爸的集團也是這樣,每天都要寫工作報告,彙報工作進度。”
餘果果指著另一本筆記,“你快看這裡,它居然還跟其他城主有戰略合作!這邪神教的組織結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精密!”
筆記上,用紅色的墨水清晰地標注著各個城主的聯係方式、合作項目以及利益分配方案,儼然一副地下組織的運作藍圖。
李鳴一頁頁地翻看著筆記,臉色逐漸凝重,他沉聲道,“它們的最終目標,是摧毀每座城的永恒法陣。”
“永恒法陣?”餘果果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李鳴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根據它們的計劃,是在暗夜即將來臨的時候摧毀這些法陣。從法陣的名字和城裡城外的差異來看,我推測它是一種可以壓製魔物瘋狂的魔法裝置。”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有了它,魔物才能保持理智,不會被深淵的瘋狂因子影響,還能免疫暗臨之夜的侵襲。”
餘果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各大部落都聽永恒教會的,原來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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