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寒霄四兄弟在屋頂上醒來,寒夜還坐在他們中間。
“醒了?可覺得頭疼?”寒夜見他們醒了,唇角微勾,嗓音略帶些沙啞。
“夜兒你沒睡?”寒雋揉了揉腦袋,他撐不住睡過去的時候,夜兒還是清醒的。
寒夜搖搖頭,與四哥已經聊到後半夜,坐著坐著天邊已經亮了,便看了日出,賞了晨露。
“夜兒,你們怎麼都在屋頂?”賀思瑤早上醒來,發現寒霄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但是他昨日說了今日休沐,問了下人,說寒霄在寒夜這邊,她便過來了。
豈不知,來到夜梨齋,院裡的下人說他們在屋頂,她抬頭一看,兄妹五個都在。
“夫人。”寒霄躍下屋頂,伸手扶著賀思瑤。
寒霄靠近後,賀思瑤蹙起眉頭,一陣反胃,連忙推開他,嫌棄道:“你走開,好臭。”
寒霄見賀思瑤乾嘔,想靠近又不敢,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臭啊。
“哈哈哈哈,大哥你一身酒氣就彆靠近大嫂啦。”見自家大哥吃癟,寒憬大笑出聲。
“大少爺,您先喝碗醒酒湯。”懷夕端著幾碗醒酒湯走到寒霄麵前。
寒霄接過醒酒湯一飲而儘,見自家夫人還是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又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小姐、幾位少爺,快下來喝醒酒湯了。”懷夕抬起頭看著還在屋頂坐著看戲的幾位主子。
懷夕一早醒來不見自家主子在房裡,便猜到她又跑到屋頂去了,她這個小姐,無聊時不開心時有事沒事就喜歡跑上屋頂喝酒。
她跑出來找小姐,小姐果然在屋頂,而且四個少爺也在,然後她就聽小姐吩咐去煮醒酒湯了。
寒晏、寒憬、寒雋每人撿起幾個酒壺,躍下屋簷,識趣地與賀思瑤保持距離,彆讓自己身上的酒氣熏到她。
他們將空酒壺都放下,拿起醒酒湯就喝了,交代懷夕讓下人收拾一下。
“小姐!”寒夜還沒有下來,懷夕在下麵跺著腳喊她,懷夕最悔恨的就是自己不會武,不然她就可以直接上去把醒酒湯給小姐喝了。
寒夜無奈,躍下屋頂,也離賀思瑤遠些,端起醒酒湯就喝,不料賀思瑤卻靠了過來,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夫人,夜兒身上酒氣也重。”寒霄沒好氣地看著自家夫人往妹妹身上湊,又不敢上前拉她,怕她反胃。
“不啊,妹妹身上就不會都是酒味的。”賀思瑤湊過去又靠近了些。
寒霄無語,他的夫人好像真的要被小五拐走了。
“哈哈哈哈哈,大哥你怕不是要失寵了。”寒憬在一旁調侃,寒霄踹了他一腳。
“嫂嫂,今日你先回去吧,夜兒身上酒氣重,先沐浴休憩一番,晚些再尋嫂嫂。”寒夜將碗交給懷夕,柔聲哄著賀思瑤。
“大嫂,小五一夜都沒睡,她先回去歇息。”寒雋在一旁溫聲解釋。
“那夜兒你快回去休息,”賀思瑤點點頭,然後轉身看著他們兄弟四人,捂著鼻子嫌棄道,“你們幾個也快回去洗洗,都臭死了。”
寒霄兄弟幾人一陣無語,倒也聽話地回各自院子去梳洗。
寒夜舒舒服服地沐浴了一番,站在窗前,手裡摩挲著狐狸玉佩,上麵的繩子她已經編過一根新的。
“小姐,床褥收拾好了,你先睡會。”懷夕見寒夜還站在窗前,輕聲喚著她。
“嗯。”寒夜點點頭,將玉佩收起來,過去躺在床上,擁著被衾,漸漸睡去。
懷夕將床幔放下,輕手輕腳退出房間,關上門。
寒夜醒來時已是申正,起來梳洗一番,簡單吃了些點心,是顏若帶來的,怕寒夜醒來餓了。
寒夜簡單吃了些後帶著懷夕去了寒辰知與顏若的院子——平湖居。
“母親。”寒夜微微福身向顏若行禮。
“夜兒。”顏若伸手將寒夜扶起,拉著她的手到自己身邊坐下。
“打擾母親了。”寒夜臉上勾起一抹微笑,坐在她身邊。
“不打擾不打擾,夜兒能來,母親高興。”顏若開心地看著寒夜,她是真的開心,但她總是擔心寒夜會不喜歡她,也不敢過多去打擾她。
“好,那夜兒常來。”寒夜點點頭。
“待會在母親這用膳可好?”顏若小心翼翼地問寒夜。
寒夜歎了一口氣,握著顏若的手,柔聲道:“母親,你不必如此小心地待我,你若不把我當外人,如何待晚晚便如何待我。”
“那不行,小六那小子可以凶,夜兒可得寵著。”聽到寒夜的話,顏若下意識就反駁。
在剛嫁入鎮國公府時,她想著等寒夜回來,自己就做個母親的本分就好了,但經過多年來的書信來往,以及在與鎮國公府的家人相處中,她漸漸對這個女兒上了心,擔心她在藥穀吃不飽穿不暖,擔心她會不喜歡自己。
“母親,若你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我會覺得你我之間很是見外,”寒夜握著她的手,眉眼堅定地望著她,“夜兒從小沒有母親,也是渴望有個母親的,這些年我們雖沒見過麵,但母親待我的真心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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