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一凝望著寒夜,眼睛裡完完全全隻有她。
寒夜一貫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挑起南冥一的下巴,手指摩挲著他下巴的胡渣,“怎麼,怕了嗎?”
南冥一輕笑,拉起寒夜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柔聲道:“儘管來。”
“叩叩”沐風敲了敲門,但房門並沒有關,他一敲,門就已經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寒小姐在“調戲”自家王爺,而王爺近乎“討好”地看著寒小姐,起碼在他眼裡他是這樣理解的。
寒夜收起手,把南冥一拉著的手也抽了出來,極其淡定地往後退了退坐在床邊。
“說。”懷中溫香軟玉沒了,南冥一黑下臉掃了沐風一眼。
沐風走進房內,站直身子,沉聲道:“爺,左相府昨夜後半夜被禁軍圍了。”
“皇兄派誰去的?”南冥一抬眸看著沐風,這次皇兄那麼急?他來的時候怎麼不順便告訴自己?
這話若是被昭德帝聽見了,一定會忍不住罵他,還不是他話都沒說兩句就把人給趕走了。
“定遠侯與大理寺少卿寒雋帶禁軍前往,左相與戶部侍郎今早都被帶走了,還有幾位涉案較重的官員也被帶走。”沐風將知道的事如實說出。
南冥一點點頭,示意沐風下去。
南冥一見寒夜看著他,知道她有很多疑問,耐心解釋道:“左相這十幾年借權力之便做了不少賣官鬻爵、結黨營私、貪汙受賄之事,這幾年,證據已經收集齊全了,與其狼狽為奸的名單也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昨夜我潛入左相府密室,是偷左相藏起來的秘密往來信件。”
“暗藏的名單裡有寧王,皇兄這是在借左相警告他,不惜給其他人一次機會。”南冥一沉靜地訴說著一切。
“寧王?”寒夜對朝堂局勢並不了解。
“寧王是皇兄二子,衛貴妃所出,貴妃是左相的女兒。”南冥一解釋。
“那戶部侍郎?”寒夜繼續提出疑問。
“戶部侍郎是你大嫂的父親,其夫人是左相之女。”南冥一耐心地說。
“此事與嫂嫂的父親也有關係?”寒夜蹙眉,若是有關,嫂嫂該多難過。
“與戶部侍郎無關,有些證據還是他協助查找,如此不過是配合審查一番。皇兄如此安排,不過掩飾其暗中協助我們尋得左相府的罪證之事,以便日後賀大人繼續暗中行事,畢竟此次皇兄放過了不少人,其中也還有左相的門生,讓寒雋去戶部侍郎府中帶人,也是因為寒雋知道其中緣由,會寬待戶部侍郎。”南冥一借機牽著寒夜的手。
“那就好,但隻怕與左相府勾結的暗影閣之人並不一定在左相府。”寒夜看向南冥一。
“阿卿確定隻有暗影閣中人才有此毒?”南冥一握著她的手問,“不能是左相府花大價錢買的?”
“製住一個闖密室的人無需用除了我與師爺爺就無解的毒,沒必要花大價錢買彼岸花,定是有人直接提供的,”寒夜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而且,彼岸花是暗影閣舵主以上的人物才有可能接觸,你想要死的還是活的?”
南冥一難得吃驚地看著她,沒有馬上說話。
寒夜挑眉,湊過腦袋靠近他,調侃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南冥一輕笑,他就說,洛禾的武功並不怎樣,如何能教出寒夜這般武功,看來,寒夜和暗影閣的關係也不淺。
“就算你親手為我喝毒藥,我都二話不說喝下去。”南冥一勾起嘴角望著寒夜,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不必阿卿動手,我自己來。”
寒夜這個人,這些日子他也算是有些了解,能不動就不動的主。
左相府被端了,但寧王還在,以這個人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也就是他皇兄還願意給寧王機會,他想看看,這個人還會做些什麼。
“看情況。”寒夜點頭,手指勾住他的手指,輕聲道,“我得回國公府了,嫂嫂懷孕了,知道消息肯定傷心難過。”
“阿卿,我疼。”南冥一又開始耍無賴了。
“我把你劈暈?”寒夜無語。
“疼。”南冥一無辜地摸了摸後頸。
“我會回來幫你換藥。”寒夜無奈,不是說宸王“麵癱”嗎?這些表情不是挺熟練的嗎?都是什麼人亂傳情報?
“好。”南冥一放開她的手。
“乖。”寒夜摸了摸他的臉,扶著他躺下,蓋好被子,出門叫上懷夕就走了。
鎮國公府。
寒夜回到鎮國公府中堂時,寒家眾人除了寒辰知、寒雋、寒憬,連本該在學堂的寒晚也趕了回來,都在陪著賀思瑤,想來戶部侍郎被帶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瑤兒你彆急,嶽父不會有事的。”寒霄坐在賀思瑤身邊安撫著她,左相府的確是有問題的,但他嶽父確實是一股清流,否則當初他們國公府也不會與戶部侍郎家結親。
“可是,爹爹還有哥哥都被帶走了。”賀思瑤眼中含淚,緊緊握著寒霄的手。
“瑤兒先彆急,阿憬已經去探消息了。”江時妤伸手握著她的手,疼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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