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王爺,小姐,司長奕回彆院前,是去尋他的狐朋狗友敘舊,我們試過了,他的確是不會武。”沐風來到南冥一與寒夜跟前,拱手行了一禮。
寒夜端起湯碗,小口喝著羊湯,輕聲道:“如此,用箭的人,不是他。”
“他手上沒有繭,不是能射出那麼一箭的人。”雲行在沐風身旁,沉聲說道。
能射出那樣一箭之人,武功定是不弱的。
“知道了,你們下去吃飯吧。”寒夜點點頭,讓雲行和沐風先行下去。
可沐風他們才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沐風又回來了。
“沐風你怎麼又回來了?比較喜歡我們這的菜?”寒夜見沐風又回頭了,調侃地看著他。
聽到寒夜的話,沐風咽了咽口水,連忙搖頭,“屬下不敢。”
南冥一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他可沒那個膽子惦記。
“何事?”南冥一抬眸看向沐風,夾了一塊羊肉到寒夜碗裡。
“回王爺,”沐風抱拳拱手道,“宮裡來人,宣王爺和小姐進宮。”
寒夜嚼著嘴裡的羊肉,看著南冥一。
南冥一看著寒夜,柔聲道:“吃飽了嗎?”
“沒有。”寒夜誠實地搖了搖頭,打了一架,餓得慌,吃得要多些,而且他們才開始用膳沒多久,南冥一也還沒吃幾口。
“我們吃飽了再去,”南冥一微微勾起唇角,夾了一塊雞絲卷給寒夜,“沐風,去說一聲,我們晚些便去。”
“是。”沐風點點頭,行禮退了下去。
“王爺,這是不是叫恃寵而驕啊?若是聖上有什麼急事怎麼辦?”寒夜夾了一筷子碳烤裡脊到南冥一碗裡,戲謔地看著他。
“若是急事,皇兄會讓李公公來。”南冥一夾起碳烤裡脊放入口中,唇角上揚。
“好吃嗎?”寒夜雙眸期待地南冥一,這用碳烤的食物,是她唯一做出來能入口的了。
“好吃,”南冥一笑著點點頭,夾了一塊給寒夜,“阿卿自己也嘗嘗。”
寒夜自己嘗了嘗,眉頭微微蹙起,嫌棄道:“太甜了,蜜塗多了。”
“不會,我就覺得很好吃。”南冥看著寒夜,又夾起一筷子裡脊肉放入口中。
“還是阿冥做的好吃。”寒夜輕笑,舀了一碗羊湯放到南冥一麵前。
“以後都做給阿卿吃。”南冥一寵溺地看著寒夜。
“好。”寒夜眉眼溫柔,唇邊帶笑。
待寒夜與南冥一用完膳進到宮中已近酉時,二人進到禦書房,昭德帝與寒辰知正坐在一邊下棋。
“終於知道來啦?過來坐。”昭德帝瞟了南冥一和寒夜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們不必行禮。
“夜兒,到爹爹身邊來坐。”寒辰知轉頭看向寒夜,拍了拍身旁的軟凳。
寒夜頷首,微微福身,自然地走到寒辰知身旁坐下。
“王爺。”李福全連忙再搬來一張軟凳,放在寒夜身邊,南冥一走過去坐下。
“李福全,把人都先帶下去。”昭德帝在棋盤落下一子,輕聲吩咐李福全。
李福全奉上茶,點了點頭,帶著禦書房內服侍的太監宮女,退出了禦書房。
“夜兒今日可曾受傷?”寒辰知側頭打量了寒夜一番,覺著她並沒有哪裡不妥。
“爹爹都知道了?”寒夜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寒辰知,她與南冥一跑到廚房去搗鼓午膳了,還沒派人來與寒辰知說一聲今日遇襲之事。
“嗯,司佩兒全都說了,她還說你該是死了。”寒辰知低頭從棋簍中撚出一子落在棋盤之上,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然後我們馬上派人去國公府尋你,所幸你娘說你無事,去了小十九那,不然那司氏該喘不上氣了。”昭德帝轉頭看向寒夜,唇邊帶著笑意。
這是懷夕出事後,他第一次見到寒夜。
“夜兒無事,爹爹與聖上放心,”寒夜看著昭德帝,輕聲道,“多謝聖上關心。”
“終歸是我家的禍事牽扯到了夜兒。”昭德帝愧疚地看向寒夜,若是尋常千金,不說傷亡,嚇也得嚇得不輕。
“聖上,誰讓我爹爹與你親厚,夜兒總不會扔下爹爹不管,”寒夜轉頭看向南冥一,繼續說道,“而且,阿冥是你弟弟,夜兒也鬥膽與聖上成為一家人,自家人的事,談何牽扯。”
昭德帝看著寒夜與南冥一對視,慈愛地點了點頭,笑道:“是,夜兒與我也是一家人,不談牽扯。”
之前因為懷夕一事,寒夜不願見他,他心底還是會擔心,寒夜會因為他對南冥一生了芥蒂,但後來,寒辰知來讓他寫了賜婚聖旨,他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如今,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南冥一握著寒夜的手,目光從寒夜臉上移開,看向寒辰知和昭德帝,“侯爺、皇兄,司佩兒招了?刺殺夜兒之事皆是她所為?”
“嗯,她自潛回京城,便派人盯著國公府,隻要夜兒出門,便尋機會殺了夜兒。”寒辰知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她懷孕了,不躲著把孩子生下來,跑回京城所為何事?”寒夜疑惑地提問,從寒辰知的棋簍子裡執出一子,幫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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