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你想見我?”寒夜走到司佩兒的牢房前,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司佩兒。
司佩兒抬眸打量著寒夜與她身旁的南冥一,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怪不得寒小姐不與我們寧王府合作,原來寒家有更好的選擇。”
寒夜看了南冥一一眼,唇角揚起溫柔的笑,“嗯,宸王的確比你們寧王更入我眼,不對,一直以來,隻有宸王入了我的眼。”
“你們一直在做局,寒夜,你是真會演戲。”司佩兒冷眼看著寒夜,“你怎麼沒死?你怎麼還活著!”
“就那幾個人就想拿我的命?笑話。”寒夜嘲諷地看著司佩兒。
“你殺了王爺,你就該死!”司佩兒雙眼通紅地瞪著寒夜,雙手抓著牢房的柱子怒吼。
“我也覺得我挺該死的,可惜,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又能如何?”寒夜臉上帶著清冷的笑,沒有溫度的雙眸看著司佩兒。
“王爺那麼信你,你為什麼要背叛他!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司佩兒眼裡的淚流了下來,抓著柱子慢慢滑坐在地上。
寒夜冷眼看著司佩兒,向前走了兩步,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嗓音冰冷,“南元霖動我外祖,害死懷夕,在我眼裡他就已經是個死人,從我出現在寧王府,他就已經在黃泉路口徘徊了。”
若不是她爹和阿冥還有大事要處理,在她見到南元霖時,她那把劍早就落在他身上了,他的命根本留不到宮變。
“去死吧你。”司佩兒拔出發間的發簪,一臉凶狠地朝寒夜紮了過去。
寒夜輕而易舉地握住司佩兒揮過來的手腕,勾起一抹冷笑,“彆急啊,你也很快就可以去陪南元霖了,你弟弟也很快和你們一家團聚。”
“你們抓了長奕?”司佩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寒夜,搖了搖頭。
她被抓的時候司長奕明明不在,她明明叮囑過他,若有不對勁他自己逃出去,彆再管她。
孩子沒保住,是她執意要回來找寒夜報仇的,司長奕明明可以繼續逃的,但他還是陪著自己一起回來,還落在了寒夜手裡。
“是啊,不知道審訊的時候用刑了沒有?”寒夜從司佩兒的手中把發簪抽了出來,鮮血從司佩兒的掌心滴落,“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劃破了。”
“寒夜,你的心那麼狠,宸王知道嗎?”司佩兒無視手掌心的痛意,抬眸看向一直站在後麵沒說過話的南冥一,“王爺,寒夜能在我們麵前做戲,有朝一日,她也能背叛你。”
“你怎麼沒想過,騙取南元霖信任的局是我倆一起布上的?”南冥一冷眼看著司佩兒,這是想挑撥他與阿卿的關係?可是就算阿卿給他吃毒藥,他都會二話不說地咽下去。
司佩兒微微一愣,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寒家連皇子的招攬都不屑一顧,原來是把賭注押在宸王身上。”
寒夜嫌棄地扔開司佩兒的手,“你們想要的,不是人人都想要。”
“哼,少清高了,”司佩兒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的雙手,“誰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就算沾滿鮮血又如何?就算敗了會家破人亡又如何?隻要有一絲成功的希望,我都要幫王爺得到。”
寒夜站起身來,垂眸看著司佩兒有些魔怔的模樣,“你找我來,就是想說這些?”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王爺報仇,殺了你為司家報仇,殺了你為了我的孩兒報仇!”司佩兒撲到牢門處,不停地往外伸出手要抓住寒夜,卻是無論如何努力都觸碰不到寒夜的衣擺。
寒夜冷眼瞧著司佩兒,唇角翹起,微微低下了頭,“若你還能出這牢獄,我等著你。”
“都是你們,我的孩兒才會沒了,那是我和王爺的孩兒,我定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司佩兒緊緊抓著牢門柱子,雙眼通紅地瞪著寒夜,恨得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出。
“嗯,”寒夜滿意地點頭,彎下腰湊到司佩兒麵前,“我寒夜等著寧王妃來找我報仇,我至今仍然記得寧王那血濺到我身上的模樣,那血還是溫熱的,寧王可真是狼狽。”
“啊啊啊!寒夜你不得好死!你早晚會有報應的!”司佩兒瘋狂地拍著牢門,手掌心上的血染到牢門柱上,恨不得把門拍穿,衝出去把寒夜掐死。
寒夜毫不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衣擺,轉身走到南冥一身邊,牽著他的手。
“說完了?”南冥一低頭溫柔地看著寒夜,緊緊握著她微涼的手。
“本就沒啥要和她聊的。”寒夜點點頭,往南冥一身邊靠了靠,大牢陰冷,她的確是感到有些冷意。
南冥一長臂一揮,耳邊傳來了司佩兒的痛呼聲,“你的命還有用,若再對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遜,你也不必再審了。”
寒夜回頭看了一眼,司佩兒的肩膀被一把匕首深深刺入,鮮血染紅了衣裳。
“走吧。”南冥一低頭朝寒夜勾起了唇角,眉眼溫柔地看著她。
“嗯,我們回家。”寒夜點點頭,眼底染上笑意,轉了轉手腕與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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