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在宸王府用了早膳後,一覺睡到了午後,與南冥一一起吃了些東西後,二人悠閒地往鎮國公府走去。
回到鎮國公府,他們二人走到後花園時,瞧見那大榕樹下雲行正拿著一根木枝敲打了一下紮著馬步的寒晚。
寒夜拉著南冥一在一旁的石桌子旁坐下,好奇地看著雲行與寒晚。
“姐姐,王爺。”看見寒夜來了,寒晚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紮穩了,彆亂動。”雲行毫不客氣地用木枝往寒晚腿上抽了一下,疼得寒晚悶哼一聲,卻是再也不敢動。
“王爺,你們軍營那有沒有教鞭之類的,給雲行一根。”寒夜撐著下巴,腦袋朝南冥一那邊歪了歪,唇邊勾起一抹壞笑。
“姐姐,我不要,那個打人很疼的。”寒晚一臉委屈地看向寒夜,從前他爹就用過那東西打他。
“專心點!”雲行又抽了寒晚一下,寒晚抿著嘴不敢再出聲。
“晚晚,雲行願意指點你,你可得好好珍惜才是,認真些,彆人求都求不來。”寒夜好笑地看著寒晚委屈的小模樣,輕聲笑道。
“主子,王爺,你們回來了,尋我可是有事?”雲行走了過來,微微行了一禮。
早上他例行去了夜梨齋一趟,寒憬與寒雋都還未離開,眼神怪異地打量他一番,而後告訴他寒夜去了宸王府。
他準備離開時,又被二人莫名其妙地拉到一起喝了幾壺茶。
“無事,路過,”寒夜搖搖頭,好奇地看著雲行,“坐吧,你怎麼指點上小六了?”
“前幾日侯爺指導六少爺,我路過說了兩句嘴,侯爺有事要離開,就把六少爺扔給我,”雲行在寒夜與南冥一二人對麵坐下,“讓我若是閒著沒事時,替他教導一二。”
“那真是晚晚的幸事,”寒夜點點頭,看著規矩紮馬步的寒晚,“雲行對小六不必客氣。”
“姐姐,雲大哥對小六很嚴厲的,小六也認真學的。”寒晚大聲朝寒夜喊道。
“是嗎?”寒夜唇角微勾,足尖將地上的小石子踢起。
“啊!”石子被踢到寒晚膕窩處,寒晚腿一軟,雙膝著地,整個人向前撲去。
“馬步都紮不穩,還說認真學了?”寒夜看著五體投地般趴在地上的寒晚,手指輕輕敲著桌麵,言語中帶著幾分嫌棄。
雲行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嘴角不由抽了抽,就寒夜這個武功又高還精通穴位之人,他受她踢的那麼一顆石子也得腿麻,何況寒晚這七歲小孩。
“呸呸呸。”寒晚吐出口裡的塵土,抹了一把臉,伸手撐起身來,揉了揉膝蓋,端端正正地繼續紮起馬步。
寒夜看著寒晚被他自己越抹越花的臉,不由輕笑,搖了搖頭。
“還不錯,不抱怨,不喊苦,會堅持。”雲行看著寒晚越發堅定的神情,還有那膝蓋處已擦破的褲子,點了點頭。
“這點疼都受不了,寒家族譜上就可以劃去他的姓名了,寒家沒這樣的兒郎。”寒夜看著寒晚,唇角微微勾起。
“小六是寒家兒郎!小六以後也能像姐姐一樣保護寒家的,”寒晚轉過頭看向寒夜,眼神堅毅,“姐姐,小六以後一定可以保護姐姐的。”
“是嗎?那可得再努力些。”寒夜欣慰地看著寒晚,腳腕微微一轉,又見寒晚腿一屈,又摔趴在了地上。
“小六,見到大伯父行那麼大的禮嗎?”寒辰庭抱著小君珩站在寒晚跟前,戲謔地看著他。
“大伯父怎麼抱著小君珩過來了。”寒夜走過去伸手將寒辰庭懷裡的小君珩抱到自己懷裡,踢了還傻傻在地上趴著的寒晚一腳。
“你大伯母和大嫂嫂在商討小阿珩百日宴的事,沒工夫管他,我便抱過來了。”寒辰庭輕聲解釋道。
寒晚麻利地爬了起來,向寒辰庭行了一禮後,繼續紮著馬步。
“所以,大伯父是來找我們的?”寒夜挑眉看著寒辰庭。
“聽說雲行在指導小六練武,過來湊湊熱鬨。”寒辰庭低頭瞧了寒晚一眼,往寒晚肩上拍了兩巴掌,“好好練,雲行是個好老師。”
話落,寒晚又朝前撲了下去,而這次卻是用雙臂撐住了自己。
寒夜見寒晚被寒辰庭拍得又要倒下,抱著小君珩連忙躲開,發現寒晚這次沒吃上土,看著他點了點頭,“有長進。”
寒晚又站好紮上馬步,朝寒夜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寒夜輕笑,也不管他了,抱著小君珩回到南冥一身邊坐下。
“這灰頭土臉的。”寒辰庭看著寒晚的狼狽模樣,嫌棄地搖了搖頭。
“沾點土,沒破沒血的,都是小事。”南冥一看了寒晚一眼,平靜地說道。
“和諸位待在一塊,我都覺得自己善良。”雲行接過沐書去沏來的熱茶,給各位倒上茶,“這小少爺全須全尾地活到今日,也是不容易。”
“他自己站不穩,不怨他人。”寒辰庭喝了一口熱茶,舒服地喟歎一句。
“被揍一頓就知道什麼是痛了。”寒夜逗著懷裡的小君珩,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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