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夜梨齋。
“小五,小五。”單凝珂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向前廊下躺在躺椅上的寒夜喊道。
閉著眸搖著團扇的寒夜聽到單凝珂焦急的聲音,睜開眼看向了她,示意一旁的春休過去扶一下,嗓音慵懶,“二嫂嫂何事這般著急?找小五何事?”
“小五,你可能隨二嫂去一趟單府?我姨娘身邊的丫鬟過來了,說我姨娘病得很重。”單凝珂眼中染上了淚花,哀求般看著寒夜,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焦急的丫鬟。
聞言,寒夜掀開身上的毯子下了躺椅,將手上團扇放下,開口吩咐道:“先雪,去取我的藥箱來,你隨我一同去,春休,去小六那叫雲行和暗痕,讓他們直接去侯府大門,準備一輛馬車。”
“是。”先雪點頭,連忙行了一禮,轉身去取藥箱。
“是。”春休點點頭,行禮後跑了出去。
“小姐。”未雨見寒夜將團扇放下了,進屋將另一把鐵骨折扇取來,遞給寒夜。
在寒夜身邊近身伺候了一些日子,未雨也了解了她的一些習慣,手上習慣拿著一把團扇,若團扇不方便,折扇也可將就一番。
寒夜接過折扇握在手中,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撫著單凝珂,“二嫂嫂先彆急,我們這就去單府,侯府的正門去單府更近些。”
寒家有三個大門,國公府、侯府、寒府,但三府互通,寒家人若無特彆之事都走國公府大門,另兩個大門常年緊閉如同擺設。
“好。”單凝珂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快步跟上寒夜,先雪也背著藥箱跟了上去。
到了定遠侯府大門,雲行和暗痕已在馬車旁等著,將寒夜、單凝珂、先雪以及單府的丫鬟扶上馬車,駕馬向單府駛去。
馬車內,寒夜看著一臉著急的單凝珂,朝車簾外沉聲道:“暗痕,馬車快些。”
“是。”暗痕沉聲應答,韁繩打在馬匹之上,馬受痛帶著馬車跑得更快些。
到了單府,單府的門卻是關著,單凝珂拍打著大門,不停叫喊,一直沒人開門。
“暗痕。”寒夜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抬了抬下巴,輕聲喚了暗痕。
暗痕點頭,抬眸看向單府牌匾,往後退了兩步,踏牆翻進單府內。
寒夜不急不緩地搖著扇子,聽到門內傳出幾聲痛呼聲,唇角微微勾起,“哢噠”一聲,大門被暗痕打開,地上躺著幾個蜷縮著身子悶哼的小廝。
“二嫂嫂,帶路吧。”寒夜率先邁腿走進單府,無視地上躺著的人,一腳踩了上去。
還可以這樣?單凝珂微愣,連忙跟了上去,帶著寒夜往程姨娘的院子走去。
“阿珂?你怎麼回來了?”單清霜看到單凝珂與寒夜,急忙帶著人擋住她們進院子的路,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大夫已經在給姨娘看病了,我們就先彆進去打擾了。”
“你給我滾開。”單凝珂一巴掌扇在單清霜臉上,把人扇倒在地。
“單凝珂!你敢打我!”單清霜捂著臉,半趴在地上,震驚地看著單凝珂,“來人,都給我攔著她,不可讓她進去。”
“單凝珂,你個孽障,你竟然敢打我女兒!”單夫人聽到單凝珂闖了進來的消息,連忙趕了過來,便瞧見單凝珂將單清霜扇倒在地,怒聲道,“來人,將這個逆女給我綁起來。”
“雲行,暗痕。”寒夜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縷幽深,一腳將擋著她的人踹飛開去,拉著先雪往裡麵走去。
雲行與暗痕聽令,毫不客氣地將攔著他們的人一一打倒,“二少夫人,你先進去,外麵就交給我們了。”
單凝珂點了點頭,看了氣急敗壞的單夫人一眼,急忙走了進去,裡麵哪裡有大夫,除了剛進來的寒夜和先雪,就隻有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程姨娘一人。
寒夜把著程姨娘的脈,蹙了蹙眉頭,取出銀針往程姨娘身上紮了幾針,從藥箱裡翻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顆藥丸喂到程姨娘口中,伸手撫了撫程姨娘的喉嚨,讓她咽下去。
而後,寒夜走到一旁的書案,寫下一個藥方,遞給先雪,“先雪,拿著藥方去買藥,讓暗痕陪你去,誰敢攔著,就讓暗痕把人打出去。”
“是,先雪馬上便去。”先雪接過藥方,神色凝重地點頭,馬上轉身出了房間。
“夜兒,我姨娘如何了?可是病得很重?”單凝珂坐在床邊,握著程姨娘的手,眼眶泛紅地看著麵無血色好像了無聲息的程姨娘,語氣中帶著幾分哭腔。
“二嫂嫂,”寒夜看著程姨娘,低聲說道,“程姨娘不是病了,是中毒。”
“中毒?”單凝珂震驚地抬眸看向寒夜,嗓音顫抖。
“是,程姨娘所中之毒名喚落回,食之會令人神誌不清,渾身無力昏迷,”寒夜看著擔心的單凝珂,輕聲解釋,“程姨娘應是每日服用少量,尋常感覺與風寒一般,隨著食用的量在身體內日益變多,症狀愈發明顯,看起來也隻像病重。”
“夜兒……”單凝珂眼中的淚滑落下來,焦急地看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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