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前布局,莫跑了關鍵罪人。”
蕭至說的關鍵罪人,自然是翩翩公子史公子,這可是史維誌的獨子,溺愛的很呐。
若是走丟了史天祿,史維誌這個老父親走在黃泉路上得多孤獨,望鄉台上也得多掉幾滴眼淚。
安排完一切,木維虎道,“大人,我聽錢塘說,濟南府有說書人抹黑你,要不要……”
蕭至擺手,“誰人背後無人說,無妨。我這個人名聲又不好,何況我又不在乎。”
“大人,莫不是你……真的……母女……變成姐妹……”木維虎說的很艱難。
蕭至臉色逐漸變黑,“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木維虎嘿嘿笑,幾個千戶也差點憋出內傷。
在河清的伺候下,蕭至換了身衣服,手上是帝王綠扳指,腰上掛羊脂白墜飾。
乍一看,要多富貴有多富貴,隻是富貴的有點惡俗。
亮點是手裡的扇麵。
一打開,寫著順我者昌,反過來另一麵,是逆我者亡。
蕭至就搖著這把扇子,隻帶了河清一人去了濟南府府衙。
知府史維誌昨夜裡沒睡好,窗外有隻貓頭鷹叫了半宿。
此時處理公務都心不在焉。腦袋似有千鈞重,眼皮更像沾了膠水,怎麼也睜不開。
一名府兵來報,“大人,外麵有人求見。”
“哦,誰呀。”
“此人自稱蕭至,隸屬皇城司。”
府兵要不是聽過蕭至的大名,也知道皇城司,否則,非得把他趕出去。
“誰?”史維誌尖聲驚叫,一下就不困了。
昨日,他聽史天祿把事情原委一一說了,驚出一身冷汗。
蕭至明擺著是在找茬。這個殺才,是想抄了他史維誌的家呀。
隨即他就下了死命令,史天祿最近這段時間哪都不許去,老老實實在家讀書。要讓這小子在街麵上晃悠,再撞到蕭至,後果可就難料了。
“呃……蕭至。小的問過了,他說是至死方休的至。”見自家大人一驚一乍的,府兵也隻能重複一遍。
“他帶了多少人?”
府兵忙道,“隻帶了一名婢女。”
聽到這,史維誌才鬆了口氣,還好,蕭至不是來抄家的。
看樣子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
“他都說什麼了?”見府兵猶豫,史維誌也知道,蕭至嘴裡噴不出什麼好話,“無妨,他說了什麼,你就原話回我,他的話一定難聽的很。”
府兵這才敢說,“此人說很仰慕大人,請大人跪著出門迎接,萬望……萬望……”
“萬望什麼?”
“萬望大人不要不識抬舉。”
史維誌二話不說,整理好代表正四品的官服,一路小跑去迎接蕭至。
蕭至就站在府衙外麵,仰著頭看著那麵大鼓。
“河清,你能敲響麼?”
河清道,“那有什麼不能的。”
“來,你敲,就狀告史維誌史大人,說他非禮你。”
“啊?公子……”女人的名節大於天,河清雖然是個婢女,但也知道要個臉麵。
更何況,民告官,得先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