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把手往後抽了抽,也沒抽走,索性就由著蕭至輕薄算了。
蕭至捧著長平公主的臉扭過來,略顯霸道的與之對視。
“我想你了。”
這是二人熟識以來,蕭至說的第一句情話。
直白簡單,又不輕浮,他的眸中寫滿了真誠。
長平公主眉目低垂,耳朵根都紅了。
按照前世的套路,蕭至應該嘟著嘴把大臉盤子湊上去。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長平公主一頭紮進他懷裡。
嘴裡罵著登徒子,小拳拳捶打胸口。
蕭至就這樣抱著公主,略顯昏暗的車廂裡,祥和又躁動。
他們彼此相擁,卻又心思純粹,在這一刻,用無聲的怒吼訴說著彆離之苦。
“淩華,明日我便向陛下請旨賜婚。”
駙馬都尉不得為官,蕭至並不在乎。
或許,做一個閒散的駙馬都尉,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就如上一世蕭至所期許的那樣。
有足夠的錢,找一個愛的女人。
雖然穿越的時間不長,前一世的願望,如今都已實現,就差將她娶進門。
“不。”
長平公主推開蕭至,她的臉上,掛著一滴清淚。
“皇兄……剛給你賜了一樁婚事。”
長平公主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感覺,眼前的人兒明明觸手可得,卻離他越來越遠。
她是個不祥之人。
大楚需要一個能臣。
皇兄需要蕭至這個左膀右臂。
她痛,她酸,她惱,她恨……
她不知未來的路在哪,她又離不開他。
蕭至離京的這段時間,他就是她的全部。
蕭至畫的每一筆,寫的每一個字全都烙在心裡。
甚至,蕭至隨手捎來的兩塊翡翠,他都不舍得讓工匠雕琢,手捧著,看著,她對那塊石頭說了好多好多心裡話,把對蕭至的情話全都說給那兩塊石頭聽了。
“陛下給我賜婚?”
蕭至懵了。
“誰啊?”
聽到謝初雨這個名字,蕭至愣了好一會。
他的確不記得這個名字。
當得知她是謝人鳳的孫女時,蕭至終於想起了那個一身富貴氣,跑丟一隻鞋的漂亮女人。
蕭至依稀記得此女模樣周正,僅此而已。
“你是說,謝人鳳獻地,當朝求陛下為我跟謝初雨賜婚?”
長平公主已經恢複常態,畢竟謝初雨為妾這件事,還是他把人叫到公主府談的。
耿文石幾個尚書一起拜訪,把事情原委說了,長平公主當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公主自知不祥,不想給蕭至帶來災禍,也不想大楚失去這個能臣。蕭至娶親本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她就是心裡酸痛難忍,讓謝初雨為妾,已是她的極限了。
所以,當耿文石幾人問詢,能否讓謝初雨為妾時,長平公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還主動去跟謝初雨談。
“這個謝家,有病吧?”
在這京城之中,蕭至名氣很大。
要說哪家的姑娘眼瞎了看上蕭至,這能理解。
無論是因為權勢還是金錢,人總要有所圖。
那麼謝家,圖什麼?
認為自己搞死謝家幾個人不夠,沒爽透?
又或是……
蕭至想到一個心理疾病,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通俗來說,就是戀上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