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爛泥的真心(3000)_墨燃丹青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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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爛泥的真心(3000)(1 / 2)

第68章爛泥的真心3000)

第68章爛泥的真心3000)

趁夜回到程家,老陸停在偏門,看馬車中鮮血四濺,斜眼看山月砸吧了嘴,山月抹了碎銀過去:“陸爺,清理費用。”

老陸生氣:“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頓了一頓,話頭一轉:“我去訛五爺。”並且要訛筆大的。

山月:?

老陸笑一笑,顯露出江湖人士的颯氣:“我是在笑,你跟五爺時刻明算賬,恨不能離得八丈遠——明明骨子裡也脫不開‘過橋骨’的習氣!”

原先山月與他們距離遠,相貌清雅漂亮,乾的活兒是最“上檔次”的摹畫,在“過橋骨”就像個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小姐似的——他們這群刀口上舔血的下裡巴人,背地裡叫她高高在上的“嬌小姐”,除了王二嬢麵上罵、暗地裡護,他們都覺得這丫頭鼻孔翻天,很瞧不起人。

偏偏五爺捧著她縱著她,貼心貼肺地幫她擦屁股,偏偏她還不識相,對五爺是疏離又客氣——這不,五爺剛幫這丫頭安置了一個婦人和姑娘,既是安置,也是監視,就藏在深山裡的茅屋裡,誰也不知道。

那婦人應當是不成了,日日躺床上,心弱心衰,說話聲音浮在嘴殼子邊,直愣愣地瞪著眼睛:“我悔.我對不起那些姑娘翠娘、婉婉、秋娘.我若下去了,我拿我通身炸了油渣贖罪”

再不然,直挺挺躺在床上無聲地流淚:“我恨,我恨柳合舟,恨程大興,恨我爹,恨我娘”

更多的時候是昏睡。

然後,就替換成那個粗辮子丫頭哭:“太太呀太太,你是幫凶,我就是幫凶的走狗我陪您下去通身炸油鍋啊”

一主一仆,倒是情深似海。

這“嬌小姐”卻一點沒看出五爺對她的情深似海:五爺那麼穩妥的人,甚至願意為了她冒風險藏人.

他頗有微詞,在王二孃麵前咕叨兩句,被二孃潑了一地的洗腳水:“你懂個屁!”

他是屁都不懂,但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人,肯為人冒風險,就是最大的付出。

這個“嬌小姐”,真是

老陸瞅了眼身後,如今這一車的血,把“嬌小姐”和“下裡巴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山月跟著笑了笑:“那自然。度過的日子,每一天都作數。”

一邊說,一邊隨手將昏死過去的程行齟扯了出來,活像扯一團軟趴趴的褪殼蟹。

王二嬢和黃梔早已等候在偏門,守門的是蔣二,看山月單手撐著昏迷的程行齟進來,王二嬢和黃梔一人一邊接過,蔣二怕得如抖篩:“.大少,大少爺這是怎麼了?”

山月下車便換了張臉皮,眼皮紅紅的,帶了哭腔:“藥被換了,真藥留在了鬆江府,假藥送出去了,京師的貴人吃錯了藥,柳大人認定是大少爺搞的怪,丟出去用了私刑——舌頭都被割了!”

蔣二麵皮一僵:“我們.我們在東池子庫房扔骰子那次?”

難道是他們拉錯貨了!?

那日賭得頭暈眼花,天又剛蒙蒙亮,什麼也看不清,隻記得右邊放著假藥,左邊是真藥,賭了一夜,又刺激又累,腦殼暈乎乎,蔣老三下山時險些翻車.難不成記錯了方向!

蔣二驚出了一身冷汗。

山月哭腔一頓,語聲婉轉:“什麼扔骰子?”

“就,就我們約老千家扔骰子那次欸!”蔣二眼看山月不記得,有些著急:“黃梔姑娘還領我們贏了七八兩銀子呢!”

黃梔中氣十足叉腰一聲“嘿”:“你放屁!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噢!”

黃梔睜著眼睛說大瞎話:“什麼豹子、順子、通天塔.我聽都沒聽說過!”

蔣二當下大慌:難不成要把這口大鍋扣到他們身上??那他們這群拉藥的,還能有命在!?

蔣二剛要驚叫,卻隻聽這位溫婉柔弱的賀娘子低垂眉目,盈盈開口,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柳大人已認定是大少爺搞的怪。”

蔣二滯住一楞:欸?

怔愣之後,俯身試探道:“那跟我們.就無關了?”

山月眨了眨眼,無辜道:“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少爺已經這樣了,我們再誠實,他老人家的舌頭和手腳也接不上了啊。”

蔣二大喜過望,更覺劫後餘生,當然自告奮勇作背人的搖杆,把四肢俱廢的程行齟背回正院。

程行齟耷拉腦袋,順著嘴角流出的鮮血,滴答滴答地落在青磚地上。

山月隨意踩上地麵紅瀝瀝的血跡,內心湧上一股奇異的平靜。

林越越正好在正院,一聲驚叫劃破長空,再看程行齟鮮血糊滿的嘴巴,兩行淚不由自主地刷刷砸下來:“爺,大少!您怎麼了!?”

程行鬱拎著藥箱,埋下頭腳程極快而來,單手搭脈,屏息靜氣,隔了許久才麵目平靜道:“腳筋、手筋被挑斷。”又錯開程行齟的下頜:“舌頭也不成了——”言簡意賅:“先止血保命,再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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