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用擔心”林仙關上窗戶縫,臉上並不擔心“我們認識的晚,他隻是知道我的名字,彆的都不知道。他絕不會說,也說不出什麼。”
“你上前來。”柳七妹在窗邊偷聽楚瑾煊與奴才說話,他叫仆人走近低聲吩咐了什麼。
“喝茶,”屋中突然悄然無聲,猛地楚瑾煊打開窗戶叫她進來,指著桌上叫她進來喝茶“聽的不渴?想聽你就大大方方的聽。”
“如牛飲水。”一口氣喝了三杯,的確渴了,楚瑾煊搖搖頭“暴殄天物。”
她白他一眼,她本來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兒不懂物品精細,附庸風雅,隻知道餓了吃飯渴了喝水,至於吃什麼喝什麼,她沒有在意過。
“把門關上,”楚瑾煊讓小廝出去順帶把門關上,讓柳七妹坐下“義州府出大事了,定王殿下要立繼妃了。”
“是大夫人武氏嗎?”
“若大夫人真成了繼妃,郡王爺成了嫡子,郡王妃不得寵,隻有一女傍身,芳兒此胎若是生男為長子,我們以後不也有臉麵了嗎?我是派他帶人去義州保護芳兒,近來郡王爺也為大夫人的事奔走,在府裡的時候不多,郡王妃對我們兄妹恨之入骨,不能不防。這裡的事了結,我也要去義州,到她順利生產。”
“老天爺保佑小姐定生男胎啊。”
“你看好她,我看她屋裡的東西每日都少一些,彆讓她跑了。”楚瑾煊站起來“你不肯說她的來曆,可她拿捏著你的死穴。”
柳七妹默然不語,明月真的在算計她嗎?她拿捏著她的死罪把柄卻一直不說,她真的變得這麼可怕?
“二姐,當心些,”劉玉站在牆頭摘隔壁家種在牆邊的石榴花,母親的腿被熱湯燙傷了,摘些石榴花搗碎了加點兒麻油給她敷上。西邊隔壁範伯伯家已經舉家前往外地,房子托付給外甥半年多了還沒賣出一直空著。
“在下與姑娘真是有緣。”摘了幾朵後正要下去,一張臉突然伸過來,覺得有些麵熟,
“你在這裡做甚麼、”是那個拿著她銅釵子的浪蕩子。
“在下楚瑾煊特來看望姑娘。”楚瑾煊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束石榴花笑嘻嘻送給她。
“是哪個敲門?”劉玉不接他的花轉身下去趕緊把梯子撤了,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陳大蓮開門一看沒有人,那束石榴花放在門口。
“他買的房子麼、”劉玉和陳大蓮搗碎石榴花,那個浪蕩子把範伯伯的房子買了?以後要是和他為鄰可是麻煩不少。
“你又要做甚麼?”把石榴花往屋裡拿,走過牆頭的時候卻被人用東西砸了好幾下頭,抬頭一看楚瑾煊正在牆頭衝她笑,是他乾的。
“不夠麼?”他拿出一個籃子遞過來一看,裝的都是石榴花。他把半樹的石榴花都摘了,怪不得剛才路過時有些奇怪,原來是朝她家這邊的樹上一朵花都沒有了。
“噓,”他翻過牆來了,劉玉正要說些什麼他打開扇子擋在她臉前噓了一聲“如今四下無人,若是被你爹爹媽媽與他人瞧見,有理說不清的,在下倒不怕,但姑娘冰清玉潔、名聲正好,若是被人瞧見與男子私會、”
“我就喊有賊。”劉玉怕他做甚麼。
“那在下便說受姑娘之托前來送花。”他耍無賴。
“此番姑娘如何謝我?”就一籃石榴花他還要謝禮?
“讓我爹爹回來謝公子,大蓮,大蓮,”她喊大蓮。
“哎,彆者還當真不稀罕。在下喪妻,聽聞姑娘立下誌向要做個好媳婦,在下願幫姑娘圓了宏誌。”他說出的話更難聽。
“大蓮,大蓮,”她推開他的扇子往前走喊大蓮過來。
“程代遠匹夫也,”他又用扇子攔住她“良鳳怎可擇榆木棲身,豈非明珠暗投?”
“你有美貌夫人在家何苦念小女子這俗物?”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可太無禮了。
“她出身與他人不同,”楚瑾煊盯著她,她竟然也打聽出來了林仙的存在“但若姑娘肯下嫁,在下敢擔保絕不納妾侍。”
“姑娘莫笑在下癡心妄想,在下誌在必得。”她覺得好笑,楚瑾煊看她冷笑不在乎他。
“哪兒來的賊!”大蓮過來了,拿起掃帚要打他。
“在下定會得償所願。”楚瑾煊微微一笑拿住了掃帚,他力氣大的大蓮用力也動不了,踢他也躲開了,劉玉一驚,趕緊幫忙,他鬆手走向牆邊,直接一跳抓住了牆頭腳一蹬牆麵側身越過去了,輕巧的像是一隻鳥兒。
“我就不嫁你看你如何。”劉玉打定主意耍起刁蠻來,他說嫁給他就嫁,她就不嫁瞧他能如何。
“莫說大話。”楚瑾煊聽到了,哈哈一笑。
“程公子人才齊整,你就甘拜下風罷。”劉玉衝他喊了一句。
“那請姑娘拭目以待。”他又爬上了牆頭,她不搭理他和大蓮往屋裡去了,他笑著瞧她不見了影才下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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