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價值_蛾眉小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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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價值(1 / 2)

“正哥,”

夜深,張氏跪在屋中禮佛,雖然她一身素裝,服飾簡樸的不免世俗的寒酸。可她一頭黑亮光潔的頭發,整齊,好像從來沒有紛亂過,她合掌祈求神佛保佑的時候從門外無禮的衝來猛風也壞不了她的莊重,沒有一根頭發被吹紛亂,反而更加的聚集,心不亂則神不亂。她心中純然無暇,任何俗物都不能破壞她禮佛時排除萬千雜念,一心一意虔誠的心境。單憑這一點就讓人十分生畏敬重。她身上有光明,熠熠生輝,永恒不變的承載著美和善。

“六妹!”她磕完頭後聽到敲門聲,站起身來開門,看向來人,愣住了,是她的丈夫菊正。他一把緊緊抱住她,他回來了。

“我當時就知道你尚在人世,形勢所逼不能相見,”張氏淚如雨下,當年聽到丈夫隨人外出做事意外而亡,可之後不見丈夫遺體,報信人的說詞也是不合常理。她還發現隻要她出門就有人跟隨,就知道怕是丈夫做的事暴露了,心裡不安。後來一天晚上,妹夫白哲和白家的奴仆白三平偷偷帶她們母女丟下家裡一切出逃,坐實了她的猜測。後來,她帶著兩個女兒四處躲藏,五年前才在大家的周旋下安定居住,明麵上給她找了一份布莊織布的活計,每月給她一些生活的銀兩,後來妹夫告訴她,他真的尚在人世,每月送來的銀錢也有他的一份。兩年前大女兒出嫁到城外,也算是遠離了是非。女婿一家對她也很好,小女兒菊純卻得了這樣的重病,每天都要請醫生到城外看病。她不願意拖累大女兒一家,妹夫一家也遭遇變故,搬到這裡來了。兩個月前請她們過來住,請醫生也方便。

“讓你們受苦了。”菊正萬分愧疚“我對不起你們。”

“正哥,”張氏從來沒有怪過他,他做的沒錯。

“爹爹,”夫妻兩個淚眼婆娑,進到屋裡看到因病痛還醒著的女兒菊純,他更是心如刀割。菊純卻十分開心,她終於見到了父親。她也知道父親一直還活著,她很想再見父親一麵。

“純兒,”菊正扶起女兒,像她小時候那樣疼愛的抱在懷裡,都是他不好,連累了一家人。

“大舅爺,公子請你過去。”一家三口正在為重逢流淚,白哲的奴仆白三平來了。

“我去去就回來。”菊正給妻女擦淚,他一會兒一定回來。

“如今,他把所有的書信來往都扣在手裡,我們當年盟誓的血書更是要害,就算是滅了他的口,找不到書信血書,終究是禍害。”白哲見到許久不見的大舅子也十分激動,可正事要緊,就不過多敘舊了。

“真的都在他手中嗎、”菊正來的時候,上邊派人告訴他事情原委“據查,當時正直晌午飯,來人裝作送飯人,趁毛嬸子開門之際,打傷她破門而入,又趁守衛查看時兩腳踢暈,在密室待了半個時辰,將所有書信查看一番後才挑選走兩箱書信和血書。周圍鄰裡說那時候看到一人身材高大,體型消瘦,戴著黑色麵具,抱著兩箱東西不慌不忙離去。那時候楚瑾煊還不在洛陽,他為何這麼久才來洛陽、”

“你是說、”白哲明白了“密室被搶三個月後楚瑾煊才來找我們尋仇。那人本不是楚瑾煊的人,後來才與他勾結,狼狽為奸,血書莫非不在楚瑾煊手中?”

“我思來想去,該是如此,楚瑾煊不是喜歡彎彎繞繞,故意戲弄仇敵的人,況且我們與他有血海深仇,得了血書還不得立刻讓我們全家滅亡。”菊正沒有頭緒“隻有一種猜想,他手中隻有少些書信,其餘的還在那人手中。此人如此熟悉密室中人數和換值,能騙得過毛老夫人,武力又非是一般。叛徒之中也沒有這樣的高手,楚瑾煊手下也沒有這樣的人物,你心中可有人員猜想?”

“前些天琳德二哥與我說,嬸子曾在昏迷時一直叫毛毛,後來片刻清醒時也喊毛毛,是毛毛,是毛毛。毛毛是我的乳名,可我怎麼會害她、”毛嬸子為什麼一直喊他的乳名?他十二歲以後毛嬸子就不再叫他乳名毛毛了,眾人麵前叫他白家老大,私下人少就叫他老大。

“那人重傷了她的肺,這兩個月雖然傷勢漸好,可痰多氣喘言語模糊,我去見她,始終聽不清她說些什麼,”他去看了兩次毛嬸子,毛嬸子每次見到他都很激動,一激動嘴裡的話就更是模糊不清,後來毛jia人就不讓她見他了。

“我那天是到營中當值第三天了,那麼多人都能證明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況且我母親與毛嬸子是自幼長大的鄰裡好友,我爹爹與毛大叔也是好友,白家人是絕對不會害毛jia的。”

“你、你這是、”柳七妹這兩天心思煩亂,她信楚瑾煊說的話,他不會對她亂說的,明月手裡有她致命的把柄。

楚瑾煊把劉家隔壁的房子買了,簡單收拾一番讓她帶人住在這裡先不要回徐家,盯著劉玉一家的動向,她覺得他對劉玉真動了一點兒心思。

不過劉家是一般人家,有什麼動向啊,一家之主劉仕章每天按部就班到書塾教書,妻子汪氏和女兒劉玉每天和陳大蓮三個人在家收拾家務,打掃屋裡院落,說動向,最近陳大蓮的父母來了劉家。

她實在看不出劉玉那個女子有什麼過人之處,長相才能都是一般的,性子倒是不像尋常女子那樣平和軟弱,她母親就是要強要臉的人,女兒嘛,也不會不像的,看著劉玉一家的動向實在沒有意思。

夜深人靜,柳七妹無法入睡,亮著燈看書,有人敲門,她警惕的問了一句誰,來人不說話還是先敲了兩下,後又拍了四下。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麼,撞起膽子走過來開了門。一看來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青衣,用扇子遮著臉,等進了屋她關上門,那人轉身麵向她,是明月。

明月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卷東西遞給她,她打開一看,有她和那些人的書信來往和她自己的血書,她把她的還給她了!

“你不能帶這麼要命的東西,我們的人正在想方設法找到你,藏好了,”柳七妹知道楚瑾煊一直都想為父報仇,曾發誓讓白家和菊家所有人付出代價。有誰侮辱他和家人,他當時要是動不得這人就會默然不語,一旦得勢後二話不說馬上把人狠狠教訓一頓。他沒有貓捉老鼠慢慢玩弄的耐心,有了實力後就會立刻報複回去。這次她心想既然他有了白家和菊家的把柄怎麼會這麼迂回,讓明月給白家做女兒。他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大發善心不計回報的人,除了家人,他對其他人一定要物有所值。她以為他看中了明月的美貌,但他告訴她,明月手裡有她把柄的時候,她馬上就懷疑明月的手裡一定有比美貌更有價值的東西,並不是楚瑾煊想讓她做白家的女兒,是她用自己手裡的東西交換,她想做白家的女兒。

“你藏好了,彆被找到。”明月把她的致命把柄給她了,去密室搶走兩箱重要書信和南邊所有人發誓時署名的血書的人就是她了。她怎麼那麼大膽?

“明月,”楚瑾煊還讓她看著明月,其實她早就知道明月要逃了,明月有一點和小時候說的一樣,一旦想退縮,她就會把藏在頭發裡一錢銀子掏出來放到荷包裡,少時立刻,多了不出五天,她就不會再在原地了。三天前她發現她頭發一塊兒鼓起來的地方梳的平整了。

“明月,”

看她沉默的消失在夜色裡,柳七妹呆呆的看著沒有星月的黑夜:明月是西街頭孟嬸子家的獨生女兒,聽說她父是個秀才,相貌倒也堂堂,仗著幾分文才是個風流人物,常常與女子調笑。嬸子身懷六甲時他帶女子私奔走掉了,至今不曾回來一次。她是嬸子一人含辛茹苦的帶大。

孟嬸子十分喜愛這獨生的女孩兒。因為嬸子是城裡數一數二技法出眾的繡娘,家裡生活不錯,不肯隨便叫女兒做粗活。

明月人生的很是美貌,個頭也很高,十歲的女孩子長得跟十四五的男子一樣高,一點兒也不像她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母親,經常有人問嬸子說她怎麼不像母親,嬸子就很不高興的說她長得像那個負心郎父親。

相比之下,柳七妹出身不好,她父是孤兒大冬天被棄在街口,是一個無兒無女的婆婆最後抱起他養育了他。父親生來有三隻手,有一隻特彆小像嬰孩才有的手長在脖子裡歪向一邊。人都不願意理他,說他是凶惡的妖魔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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