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家發狂了一個多月後,一天早上又平靜的重新拿上畫像出去找女兒了,四年前她的眼睛就很難受了,但是她不肯醫治,要不是被妹夫強行帶回來,她是不會回來的。所以再說什麼消息,都不能讓他們再這麼激動,看妹夫這麼激動和欣慰,似乎他已經見過她了。
“嫂子,”菊櫻握住張氏的手痛哭,為什麼那麼多人見過女兒她怎麼不回家呢?她那時候已經八歲了,她和丈夫都教過她家住在哪裡,父母是誰,父親官職是什麼,她不會都忘了罷,還是說她找的是以前的家,可菊櫻每過一段日子也向以前那個家裡留下的人打聽女兒有沒有回來,都說沒有。
“孩子會回來的。”張氏抱住菊櫻安撫她,孩子會回來的。
“大哥,這是、”菊正沉默了一會兒把白哲叫出去,拿出來一樣東西,白哲一看吃了一驚,是一封血書。
“是咱們的一個朋友的,他拿給我的,”菊正告訴他,確切的說是一封仿造的血書,字跡不是本人的筆跡,但是和原件的內容一模一樣,聞了一下血手印的地方,不是血,是顏料的臭味兒。
“借銀一千兩,明日寅時來取,原物奉還。”他又拿出來一封信,是這人的小廝在門口收到的,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低聲說是要緊的東西給家主,說完把一個小匣子塞給小廝轉頭走了。
終於出現了,菊正這下明確了東西的確不在楚瑾煊手裡,以為盜賊有下落了,通知上頭派人來抓,不管是不是進密室的人,肯定能順著蛛絲馬跡查出來的。
那晚,到了寅時並沒有人來,又過了三四天還是沒有人,上邊有事抽走了大部分人,就留了三四個跟著他。到了第五天晚上,守在被威脅的那人家後門的菊正聽到門外好像有什麼聲音,他悄悄開了門,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個黑衣人把另一個人捆起來了,他直覺這兩人和送信人有關係,帶人去查看,那人往這邊看了一眼,拖著另外一個人就往河裡走。
走近後看那人把人拖到河邊扔到一條小船上,正要劃船離開,他一把抓住船尾。
“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送密信的人?”
他帶了一個人,船上的人跳下來不過三招就把帶來的人打到地上昏過去了,回頭對付他的時候從袖子裡抽出來一把短劍刺向他,他躲開了,那人趕緊跳回去劃船,他也跳了上去,一把抓住船槳,兩人對峙著互拉。他一驚,這人力氣不小啊,很輕鬆就把他一把拉過去揪著衣裳推到河裡了。要知道他可也是習武的,有力氣的,平時還乾重活,能輕易在力氣上勝過他的隻有他的妹夫白哲,他們白家世代都是天生的神力,比彆人力氣大,掰手腕扛東西,彪形大漢都不是對手,他能抗動一百多斤的東西,妹夫就能輕鬆拿起來。
“女人?”他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就平靜下來又扒住了船尾,那人又想拿劍刺他,卻突然嗯了一下,他立刻聽出來是個女人。
“你乾什麼?來人啊,有人調戲啊,來人啊,”突然有人走下來在後邊拉他的衣裳,這猛地一喊把菊正愣住了。
“快跑啊,”後邊的女子突然衝船上的黑衣人喊了一句,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劃船帶著被綁的人離開了。
“你是說,那個人是、寶寶?”菊正想去追,他身後的女子鬆開手也跑掉了。如今聽妹夫這麼一說,他懷疑那天那個黑衣人可能就是他的外甥女白橋。
“老爺怕是真要不行了,請小姐還是去一趟罷。”
青荷給她揉肩膀,她現在很累,虎顯飛也不是她親爹,再讓她去看一次親人們生死分彆?
“爹爹,爹爹,”她還是來了,剛走到屋門口就聽見裡邊她的“好弟弟”嚎啕大哭。
“我的兒啊,我的娃兒啊,”下人把哭的死去活來的老太太抬出來了,她走進去,跪在“父親”的床邊也哭了起來,猛地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一回頭,劉玉正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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