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許灼把三樣東西加上協議,全部裝在那個破盒子裡,交給了許若穀,讓她想辦法來存放。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睡覺都快十一點了。
入睡前又做了好幾副黃鱔釣子,還讓許燁去多搞了好幾罐子蚯蚓。
這一覺,許灼睡得很沉,難得被許若穀、萬芸叫醒。
一看時間小五點,他連忙洗了把臉,帶人出家門,走向國營飯店。
“小許來啦,快坐快坐。”
鄭新國一看許灼來了,連忙請他入座。
他臉頰上都是喜氣。
稍微坐下聊了聊,才知今天營業額很壯觀。
隻是事後覺得不對勁的打投部王延東還是找了過來。
在一番交流後,鄭新國重新去辦理了營業許可,還簽了保證書。
王延東拿許灼沒辦法,整個鄭新國問題不大。
但不管怎麼說,眼下這情況是支棱起來了。
李衛國歎著氣道:“咱們這裡國營的不多,也就供銷社、藥店、藥材收購站和國營飯店,其餘的也沒什麼,這種情況還不開放,也是服了。”
許灼表示讚同,但他很清楚,這不是王延東的問題。
現在因為巨大政策變動,舉國處於有個由死板轉靈活的時期。
華夏如此龐大,僅僅是一個變動,也是巨龍翻身。
巨龍翻身容易,可死傷的都是底層百姓。
這樣的決定下,很多人肯定還在觀望,就怕施行不下去朝令夕改。
與其這樣,地方上還是少折騰,處於觀望狀態。
如果他記得不錯,本地開放要在三年後。
那時正好經曆了第一次打壓“投機倒把”私營,鼓勵“勇於進步”私營的時期,由此本地個體戶也如雨後春筍般迸發。
現在,真的很難。
許灼這一步用國營飯店來趟路,也是險棋。
如果鄭新國頂不住壓力,他沒有口才,就算有準備也要被摁下。
眾人一陣唏噓後,許灼和許若穀就去廚房做菜了。
“你能彆這樣嘛,我一邊做你一邊吃?”
許灼要被許若穀氣死了,剛做出來的菜轉個身被吃了五分之一。
眼下強忍著怒氣說一句,許若穀臉孔馬上陰了下來,他隻能閉嘴。
廚房這麼狹窄的地方,刀子又多,他真的怕。
“行行行,你吃,你吃……你看看你胖的跟豬一樣。”
“我哪裡胖了?睜眼說瞎話。我告訴你,我從來沒胖過。”
“行,那隨你吃,隨你吃。”
吃完了晚飯,回到雙橋巷十七號,已是六點多鐘。
這個屋子裡沒有通電,隻能用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