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狼搭肩了!
大興安嶺這邊向來有個說法,有人從後麵搭你肩膀又不說話的時候,千萬彆回頭,因為你不知道搭你肩膀的是個啥。
偏偏自己還回頭了,大意了啊!
江河下意識地往後一仰,胳膊向身前一架,小臂一陣劇痛,那匹狼狠狠地咬住了江河的小臂,將他撲了一個倒仰。
虧得冬天大棉襖不是一般的厚,擋住了狼牙。
“嗚!”
這匹青狼按著江河,死死地咬著他的小臂瘋狂地甩動著。
江河大怒,狼群老子都乾了,你一條孤狼,還想跟老子正麵放對兒?
江河的雙腿勾住青狼,一翻身將狼壓到了身下,被它咬在嘴裡的胳膊狠狠地向下壓,把這青狼的嘴丫子都快撐裂了。
江河伸手去夠侵刀,結果這青狼瘋狂地掙紮著,爪子不停地在他的棉襖上抓撓著,抓得棉花套子亂飛。
江河咣咣幾電炮砸在狼頭上。
狼是出了名的銅頭鐵背,冬天又戴著厚厚的手悶子,幾電炮下去,青狼不疼不癢,反倒差點讓它掙了出去。
江河索性圈住了青狼的脖子,來個一個斷頭台。
青狼被江河勒得四爪亂蹬,刨得雪沫子亂揚。
江河在努力勒狼的時候,餘光瞥見一抹青影悄悄地從身後向自己摸了過來。
草,還有一個。
居然跟自己玩了一招聲東擊西,舍不得狼套不著人。
江河的小腿一疼,被那匹狼掏住了腿肚子。
這匹狼塊頭更大,青白的皮毛油光水滑,這是老熟狼啊。
之前打野豬的時候,救了被狼圍困的孫滿倉,一個小型狼群被他和春雨給滅了,就跑了個頭狼和母狼。
狼的報複心很強,這一公一母不去找春雨,居然找上了自己。
這是把老子當軟柿子啊。
也虧得這冬天大棉襖大棉褲的,要不然的話,這狠狠的一口,怕是腿肚子上的肉都要被掏下去半斤。
江河的腿狠狠地往回一縮,把這隻不講武德的頭狼也拽了過來,手臂一圈,勒住了這隻狼的脖子。
江河左擁右抱地勒住了這兩匹狼的脖子,啊啊地大吼著,箍著狼脖子站了起來,狠狠地往下一頓再一提。
“嘎崩!”
骨節的摩擦聲響起,兩匹狼的腦袋和脖子直接錯開了,瞬間身子就軟了,屎尿也稀裡嘩啦地傾泄而下。
“我草你們個血媽呀!”
江河喘著粗氣,把兩匹死狼扔到了地上,自己也有些脫力了,直接坐到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