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開了,血放了,熊膽摘了,這才鬆了口氣。
江河點著春雨的腦門說:“下回你再敢這麼乾,我就再也不帶你打獵,再也不給你撐腰了!”
“彆呀,我再不地了。”
春雨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我有準兒(有把握)的!”
“有個屁準兒!”江河又怒了。
哪個正常人敢說,有在對衝的時候,有把握乾掉一隻四百斤的大黑瞎子?
春雨一邊往外掏內臟一邊嘿嘿地笑著說:“它是公的嘛!”
“公的咋了?”
“踢它卡巴襠啊,彆說是黑瞎子,就算是公老虎,一腳下去也要跪!
以前我爸跟我媽打架的時候,我爸那麼壯,我媽隻要往他卡巴襠一掏,他立馬就老實了!”
江河氣得直瞪眼珠子,那能是一回事兒嗎。
江河用槍管挑起黑瞎子的短尾巴。
好家夥,何止是一個慘慘慘啊,簡直就是慘到了極點,全都踢碎乎了,啥公的都受不了啊。
這哪是大興安嶺第一女壯士啊,分明就是大興安嶺第一巴圖魯。
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
我們春雨一個人就能頂一半的一半。
春雨嘖嘖嘖了好幾聲:“踢壞了,要不然囫圇個嘎下來,給你拿回去還能補一補!”
“我黃花大小夥,用不著。”
兩人嗆嗆著說著話,把黑瞎子的燈籠掛摘了下來掛到了樹上,卸了爪子、鼻子、波棱蓋,然後開始扒皮分肉。
正忙活著,身後傳來一陣哼哼聲。
江河嚇得一個拘靈,伸手抄槍,翻身指向身後的時候,屁股一頂,把春雨頂了個跟頭。
他是真怕春雨再虎抄抄的衝上去啊。
不遠處,李二河坐了起來。
他的棉褲甩飛了,線褲也甩到了腳踝處,至於褲衩子,光棍子穿什麼褲衩子,難洗不說還招虱子。
李二河光著腚站了起來,懵登地四下張望著,直到看到江河的槍口指向他,這才嚇得一拘靈舉起了雙手。
“不關我的事兒!”李二河大叫道。
江河頓時鬆了口氣,這個沒事,這個春雨衝上去也能把他捶爛乎了。
李二河哆嗦了提上線褲,又把大棉褲找到往身上套,凍得呲牙咧嘴的,然後還往江河他們這邊跑。
一瞅他跟個活兔子似是,這是沒咋地呀。
這逼命是真大呀,被黑瞎子咬一口甩出去都沒死,簡直就是老天爺愛光棍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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