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放後世,你特麼把人喝死了,不賠得傾家蕩產的,算你兜裡有子兒。
這年頭可沒這說法,喝死那是你活基巴該,誰讓你喝了。
而且,一個六十來歲的五保戶,喝酒喝死的,還死得這麼安祥,這叫啥,這叫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可是妥妥的喜喪。
也就是沒兒女的孤老棒子,要不然的話非得放幾掛鞭炮慶祝一下。
人都死了,也凍硬實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老張頭十年前就把棺材準備好了,大紅棺材就放在後園子裡,用苫布、油氈蓋得嚴嚴實實的,維護得他的房子都要好。
人裝到棺材裡頭,村裡出地,先埋了再說。
至於苗小弟,被老虎咬死的,屬於橫死中的橫死,這種死法是不能入墳的,據說會詐屍,為虎做倀,需要火化之後再埋。
老張頭埋了,接下來就是吃絕戶了。
這是真吃絕戶,不是欺負孤女寡母。
東北這地方,閨女也是有堂堂正正繼承權的,要是還有閨女,你特麼跑人家吃絕戶去,這屬於缺德帶冒煙,激起公憤打不死你。
像老張頭這樣的五保戶都是國家、村兒裡養著的,不說過得好不好,好歹有個房兒,有的吃喝。
平時到了誰家,也不差他那一口吃的,到了年節的時候,咋也能吃頓餃子,凍不著也餓不死。
但是東北人好麵子,像老張頭這種五保戶,輕易也不會趕飯點到誰家去招人嫌。
老張頭留了三十多塊錢,這錢就歸村裡了,整幾隻雞鴨倒也整上一桌硬菜,一幫人熱熱鬨鬨地吃喝一頓,也算是給一個孤苦的喜喪老人這一生,畫上了一個並不完美的句號。
劉二到現在還直哆嗦呢,一想到昨晚上跟死人睡了一宿,一閉眼睛就好像看到老張頭來拉他一塊去喝酒。
你都特麼死了,我上陰間跟你喝酒去啊。
劉二說啥也要跟江河一塊睡。
江河大怒,我特麼軟軟潤潤又香香的媳婦兒不摟,我跟你睡個基巴呀。
“你跟春雨睡,她陽氣旺!”
劉二一瞅春雨,大臉盤子,健壯的體格子,衝他咧嘴一笑,伸手又撓了撓胸口。
扯開的領口裡隆起歸隆起,但是那烏黑的胸毛也是真亮眼啊。
你彆說,陽氣還真就撲麵而來,安全感十足啊。
老張頭家的屋裡燒得熱乎的,春雨躺炕上呼呼大睡,還特麼呼嚕打得山響。
當春雨的一條大粗腿搭劉二身上的時候,原本還毛骨悚然的劉二,居然神奇地安穩下來,摟著春雨的大腿平靜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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