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轟鳴聲中,大地都在震動著,像是有無數的洪荒巨獸從林子裡衝出來一樣。
江河也有點傻了,媽了個批的,難不成自己重生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而是一個洪荒世界?
“轟!”
一棵大根粗的小樹從林子裡頭飛了出來,轟地一聲,幾個龐然大物從林子裡一躍而出。
江河瞬間鬆了口氣,還沒有大象大呢,原來是犴啊。
犴叫四象,薑子牙騎的那個,也叫馬鹿駝鹿,不管是啥鹿吧,我們這邊就叫犴,也叫大個子。
因為它長得真的好大啊,比牛還大,哪怕是母的,體重也在千斤以上,跑在前頭那幾個公的,體重差不多將近一噸兩千來斤了。
沒辦法,大興安嶺這種苦寒之地,啥長的都大,老虎大,豹子大,就連那大瞎蠓這種吸血的蟲子,長得都賊大。
“我草,我草!”劉二在身後不停地大叫著。
春雨啊啊地大叫著,拎著斧子就要往上衝。
江河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我特麼的在這感歎啥呢,這一群犴足有二十多隻啊,拉開了狂奔過來,簡直要把山撞碎啊。
江河驚醒的時候,就見遠處人影翻飛,那一幫來打豹子沒打成,反倒是驚了犴群的人瞬間淹沒在犴群蹄下。
打著夾板的吳利軍慘叫著,被那巨大的板角頂了起來。
兩頭雄犴腦袋一甩,輕輕鬆鬆地把人一扯兩半,血雨飛灑中,再輕輕地一甩頭,吳利軍兩片身體摔進了犴群裡,蹄子蹬蹬踩過,瞬間就被踩成了肉泥。
“快跑,上樹!”
江河大叫了一聲,轉身拽著還勁兒勁兒地掄著大斧要衝上去乾雄犴的春雨撒腿就跑,奔著最近的樹就去了。
“我的媽呀!”
劉二連滾帶爬,衝到一株柳樹前,一邊哭一邊往上爬。
春雨用大斧勾住了樹杈,雙腿把江河一夾,抓著斧杠蹭蹭地就上去了。
身形龐大的犴轟隆隆地從樹下而過,身子蹭下樹,都讓這棵大腿粗的樹不停地晃動著,也就是冬天這地凍得像石頭一樣硬,但凡是其它季節,這腿粗的樹鐵定要齊根拔起了。
這還是好的呢,後腚被犴的大板角蹭了一下,棉褲爆裂,屁股疼得厲害。
江河不停地慘叫著,完啦完啦,老子特麼的被爆啦。
“哥哥,快上來!”
春雨曲腹上卷,硬生生地用雙腿夾著江河,把他又提上來一截。
就這腰力,哪個老爺們不羨慕啊。
江河總算是抱著樹杈坐穩了,伸手摸腚,摸了一手血,再往溝裡一摸,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屁股蛋子上劃了個口子,沒傷著要害。
江河穩住了先看狗,狗靈活嘛,斜次裡竄了出去,然後還跟著犴群在跑。
不管是小紅這條跑得快的頭香,還是大壯這中壯碩的獒串重托,麵對一千多斤的犴,根本湊不上前。
大壯想從側麵拖一頭個頭小一些母犴,剛在它肋巴扇上咬了一口,就被母犴甩了下去,然後揚蹄子就是一下子,踢得直挺挺地坐在雪地上懵登了。
江河趕緊拽槍,這一大群大個子,就從身子底下轟隆而過,不留下一兩個,簡直對不起老天爺的饋贈。
但是坐在樹杈上,一手抱著劇烈搖晃的樹,一手持槍根本沒法開槍。
犴群跑得太快了,機會轉瞬既逝啊。
江河急得脫了棉褲拽出一隻袖子,想把自己綁到樹杈上。
“哇呀!”
樹杈上的春雨突然發出一聲怪叫。
江河暗叫一聲不好,春雨犯虎了,這可是犴群呐。
江河一扭頭,就見春雨雙手持斧,粗壯的雙腿用力地一蹬,忽地一下就從樹上跳了下去。
人在空中的春雨,身體反弓,彎柄鏡麵大斧高高地舉在身後,那強壯而又凶悍的身影,簡直特麼帥呆啦。
春雨從樹上一躍而下,還在空中的時候,大斧就劈了下去。
春雨還沒虎透腔,瞄的是最後一隻奔過的母犴,這一斧正劈在那頭母犴的後腰上。
斧子卡在了母犴的後背上,春雨落地骨碌了七八圈才爬了起來。
那頭足有近千斤重的母犴,往前又跳了幾步,撲通一聲紮在地上,整個後半身都軟噠噠的,被春雨這一斧子,硬生生地砍斷了脊骨。
母犴發出沉悶的哀鳴聲。
春雨哈哈大笑著,拔出侵刀,奔了上去騎到了母犴的背上就要趕緊放血,要不然白瞎了這犴肉,淤了血就不好吃啦。
前麵已經跑出很遠的犴群中,一頭落在後麵,長著大板角,體重近噸重的公犴腳步一停,調頭就殺了回來,顯然這是兩口子,公的要救母的。
春雨驚呼了一聲,一刀割開母犴的脖子,鮮血嘩嘩地往外淌,然後一扭身,抓著斧柄,啊啊地大吼著,踩著犴身,晃著斧子拔了出來。
春雨舉斧,麵對著一噸多重的公犴絲毫不懼,低吼著舉斧就衝了上去,她要正麵硬劈犴頭。
“砰!”
一聲槍響,蹲在樹上的劉二開槍了,他用的是厥把子,這種槍結構簡單,穩定又可靠打得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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