犴的屁股像一座山一樣拍了過來。
嘎嚓!
斧把斷了。
然後犴身子拍到了春雨的胸口處,緊著又撞到了江河的身上。
江河抱著春雨坐地上打著出溜滑,一直滑出去十多米掉到了溝裡才停下。
江河隻是岔了氣兒,啥事都沒有,因為有春雨做緩衝啊。
“春雨,春雨,你咋樣啊!”
“哥,完啦!”
“彆完呐,春雨,春雨誒!”
江河都哭叫了起來,上輩子春雨慘歸慘,好歹還活了好幾年才失蹤。
這輩子跟自己混,連個冬天都沒混過去啊。
“完了完了,斧把折了,哥哥,你哭啥呀!”
江河嘎兒了一聲,這個完了是指的斧子把啊。
再看春雨,臉色紅潤聲音洪亮,屁事都沒有。
自己都岔了氣,她正麵被犴屁股拍飛了出來給自己當緩衝緩子,結果啥事都沒有,這體格子,啥也不說了,牛逼啊。
江河大怒,跳起來就往春雨的腦袋抽,春雨被抽了好幾下子,歪在雪地裡頭,雙手護著腦袋大叫道:“彆打啦,擁護(因為)點啥呀,再打我急眼啦!”
“你還急眼,你狗眼一個我瞅瞅!”
江河打得更凶了。
劉二還有兩條狗從溝邊滑了下來。
劉二揉著屁股叫道:“兄弟,兩頭犴,牛逼……啊喲,這是乾啥呀!趕緊住手,彆打了,春雨有大功啊!”
“滾!”
暴怒的江河一腳把劉二踹了個腚蹲。
打春雨他留著手,踹劉二這一腳可是含怒出腳,把他都踹岔了氣。
然後,扭頭接著打春雨。
大壯嚇得擰著腚往後退,小紅尾巴甩得忽忽做響,眯著眼睛呲著牙湊到江河身邊,用腦袋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打春雨。
江河對小紅就客氣多了,人家幫自己打獵,聽話乖巧該凶的時候凶,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不能那麼粗暴對待。
江河喘著粗氣,指著春雨罵道:“有槍你玩什麼命啊,下回再這麼乾,趕緊特麼嫁人生孩子去!”
劉二揉著肚子啊喲啊喲地叫著,“這得啥牲口一樣的男人,才能降得住春雨啊!”
劉二還真想錯了,沒有江河做靠山,春雨可熊(懦弱)了,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被趙瘸子那娘倆打得那麼慘。
春雨是真害怕了,居然破天荒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眼淚滑過她的大臉,淌到狗皮帽沿的時候就結了冰疙瘩。
江河看得心疼,但是不肯道歉,踢了春雨一腳,沒好氣地罵道:“哭個屁啊,你還有理啦,趕緊收拾那兩頭犴去,一會血都淤住,膛子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