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營地,空氣中還彌漫著硝煙的殘留氣息。篝火熄滅後,餘燼冒著微弱的熱氣,四周開始響起幸存者們忙碌的聲音。
淩曜、芙蕾雅和奧爾曼圍坐在一張臨時搭建的木桌旁,桌上放著昨夜從年輕人手中奪來的黑色碎片。碎片被淩曜用封印容器包裹著,但即使隔著幾層能量屏障,也能感受到它微弱卻陰冷的波動。
“它還在動。”奧爾曼用手指敲了敲桌麵,目光有些不安,“這玩意兒要不要直接丟進熔爐裡燒了?”
“沒那麼簡單。”淩曜搖頭,“它的物質結構已經超越了普通規則,即使用最高溫度的熔爐,也未必能徹底摧毀它。”
“那怎麼辦?帶著它不就相當於隨身攜帶一個定時炸彈?”奧爾曼的語氣愈發急躁。
芙蕾雅一直盯著碎片,忽然開口道:“這塊碎片不像是普通的殘留物。它內部還有一些符文反應,可能藏著什麼信息。”
“信息?”淩曜皺起眉頭,“你是說,它可能是某種‘記錄’?”
芙蕾雅點頭:“有這個可能。滲透者並不隻是為了破壞,它們可能還在尋找某種東西。這塊碎片,或許能給我們一些線索。”
淩曜沒有再多猶豫,直接從腰間掏出一塊銀白色的晶體,將其貼在封印容器表麵。晶體發出柔和的光芒,周圍的黑色碎片開始震動,仿佛在回應。
“它不喜歡這個東西。”奧爾曼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這是解讀符文的關鍵道具,專門用來解析異界能量。”芙蕾雅解釋道,“但我們得小心,黑暗碎片的反應可能會影響到周圍環境。”
隨著晶體光芒的增強,黑色碎片的表麵逐漸顯現出一組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像是某種語言,但淩曜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陣頭暈。
“彆試圖理解它!”芙蕾雅連忙伸手攔住淩曜,“這是黑暗符文,對正常人的精神會產生乾擾。讓我來處理。”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型的符文儀器,將黑色碎片的影像投影到半空中。符文儀器發出輕微的嗡鳴,逐漸解析出一段模糊的影像。
影像中,一個漆黑的世界浮現。那裡沒有太陽,沒有星辰,隻有無儘的陰影和零星的光點。無數扭曲的身影在影像中浮現,它們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徘徊,發出詭異的低語。
“這是什麼地方?”奧爾曼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像是地獄。”
“不,這不是地獄。”芙蕾雅低聲說道,目光死死地盯著影像,“這是……虛無維度,滲透者的源頭。”
影像繼續展開,畫麵中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漩渦,它像是某種通道的入口,正源源不斷地將黑暗的能量釋放到周圍。漩渦的中心,隱約可以看到一團漆黑的光輝。
“那是它們的核心。”淩曜沉聲道,“它們的力量,來自那個地方。”
“還有一個問題。”芙蕾雅將符文儀器的畫麵放大到某個角落,那裡有一群熟悉的身影。那是滲透者侵入的另一個世界,一個被完全吞噬的文明。
影像最後定格在一個身穿鬥篷的身影上,他站在無儘的陰影中,抬起頭,露出一張令人戰栗的臉——那張臉竟然與淩曜有幾分相似。
營地中,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被這段影像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你?”奧爾曼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淩曜,“彆告訴我,你還有個邪惡的雙胞胎兄弟。”
淩曜並未回答,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影像,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半晌後,他低聲說道:“那不是我,但……它確實和我有關。”
“你在隱瞞什麼?”芙蕾雅皺眉,目光中帶著一絲質問。
淩曜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初我消失的那段時間,我並沒有完全離開這個世界,而是……被強行拉入了虛無維度。那裡有無數滲透者,但其中一個,比所有的都更強大。他……‘複製’了我的一部分意誌,試圖用它來製造某種……容器。”
“容器?”奧爾曼徹底愣住,“你是說,那家夥試圖變成你?”
“準確來說,是試圖用我的‘形象’,來模仿某種力量。”淩曜的語氣沉重,“而它,可能還在不斷地變強。”
淩曜站起身,將黑色碎片重新封印好。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我們得找到那個虛無漩渦的入口,並將它徹底摧毀。不然,整個世界都可能陷入不可挽回的黑暗。”
“聽起來像是自殺任務。”奧爾曼嘀咕著,但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和不甘。
“沒人強迫你參加。”淩曜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
“算了算了。”奧爾曼擺擺手,“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跟著你一起作死。”
芙蕾雅則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抬起頭,堅定地說道:“如果我們要進入虛無維度,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這不僅僅是力量的對抗,還是精神和意誌的考驗。”
“那就抓緊時間。”淩曜轉身離開,聲音在營地中回蕩,“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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