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江淮省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
還有一個小時,學校就要下課,洪淵趕緊帶著徐斐然坐車回家。
洪淵家距離高鐵站不遠,出租車隻用二十分鐘,便將兩人送到小區。
徐斐然邊走邊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先談。”洪淵惡狠狠道:“但不管談得攏、還是談不攏,你最後都將兩人狠狠打一頓!”
徐斐然聽了這話,嘴角微翹,問道:“你還要泄憤啊?”
兩人坐上電梯,洪淵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可不是泄憤,而是禮尚往來!”
電梯很快來到十六樓,洪淵家的屋門敞開,裡麵傳出二叔和三叔的聲音……
“我剛剛打電話問了王德發,大哥大嫂因公殉職的賠償金,這兩天就要發下來了。”
“對麵是蕭劍家的房子,咱們找王德發把蕭劍的房子也弄到手,到時你住大哥家的房子,我住蕭劍家的房子,正好可以做鄰居。”
“你不要急,先等老大的賠償金發下來,我怕王德發會搞鬼,他要是信守承諾,我們在找他謀劃蕭劍的房子和賠償金。”
二叔和三叔在房子裡有商有量、大聲密謀。洪淵聽到後,氣得牙癢癢。
這兩人搶了自己家的房子和賠償金,還要搶蕭瀟家的房子和賠償金,簡直就是畜生。
屋門正在敞開著,洪淵一把推開門,三叔看到洪淵,愣了愣說道:“你還敢回來!”
二叔也是冷哼一聲,說道:“看你是我大哥的血脈,所以上次才饒你一命,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我就說一句。”洪淵看向兩人,問道:“你們走不走?”
二叔眼睛一眯,語氣不屑道:“這次不把你打的三個月不下床,我就不姓洪。”
三叔稍微眼尖一點,看到洪淵身後的徐斐然,見到是個小姑娘,他才放下了心。
“還以為你找來什麼高手,居然是個小丫頭片子,你想嚇唬誰呀?”
隨即,三叔繼續嘲諷:“你媽是獨生女,又沒舅舅幫你。而大哥這邊的親戚,看到我們倆,更不可能幫你。”
“我可以出手了嗎?”徐斐然詢問洪淵,語氣帶著憤怒。
洪淵心裡沒有底,兩位叔叔可是八星武師,徐斐然隻是六星武師。
而且自己也幫不上忙,徐斐然隻能單打獨鬥,又有境界差距,怎麼看勝算都很低。
徐斐然往前邁出一步,站在洪淵的身前,然後從書包取出兩截槍杆和一截槍尖。
洪淵無奈,臨陣磨刀,還說自己不裝啊……
徐斐然自顧自組裝長槍,她先將兩截槍杆插在一起,輕輕旋轉並用力推緊……
三叔搞不懂徐斐然在乾什麼,他看向洪淵說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洪淵聞言都氣笑了,這兩人鳩占鵲巢,還真把這裡當自己家裡,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二叔拉大旗作虎皮,嚇唬洪淵道:“我讓王德發直接把他關進牢裡,免得他以後還來煩人,最好關個三五年,然後這家夥就老實了。”
徐斐然組裝好槍杆,然後拿起槍尖,對準長槍前端的螺紋接口,一邊旋轉一邊推進,直到聽到“哢噠”一聲輕響,槍尖就固定住了。
房間裡空間狹小,不利於長槍的發揮,洪淵說了句:“你小心。”
徐斐然手握長槍,輕描淡寫道:“我不用小心。”
三叔還想逼逼賴賴,“小丫頭,我不打女人,但要是敢出手,可彆怪我……”
話隻說了一半,房間裡銀光一閃,隨後就是槍出如龍。
洪淵都沒看清,長槍就將三叔的肩膀捅了個對穿。
徐斐然往回一抽,用力拔回長槍,三叔的肩膀頓時噴出鮮血,血流如注。
二叔見此情景,心中不由大驚,他抓起身旁的桌子,一把丟向徐斐然。
徐斐然沒有閃躲,長槍由上往下一揮,槍尖如同劃開絲絹,輕而易舉就將桌子切成兩截。
二叔丟完桌子之後,沒有出手,而是第一時間打開窗戶,準備跳樓逃跑。
徐斐然沒有給二叔機會,她將手中長槍往前一擲,當場將二叔釘在了窗戶上麵。
關鍵時刻,還是三叔更有膽氣,看到徐斐然手中沒槍,他一發狠、忍住心中害怕,飛身撲向徐斐然。
徐斐然巋然不動,麵對身形如箭的三叔,眼中毫無波瀾。
她緩緩伸出一拳,這一拳看似很慢,如同在打太極。
但三叔的身體好似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不由自主飛向徐斐然的拳頭。
刹那間,拳風已至,隻聽“砰”的一聲悶響。
三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砸向牆壁,塵土飛揚中,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震。
徐斐然收回拳頭,站定原地,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這驚心動魄的一拳、隻不過是家常便飯。
三叔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噴出鮮血。二叔則被釘在窗戶上麵,哇哇大叫。
徐斐然走到二叔身邊,伸手拔出長槍,默然問了句:“你們知道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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