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斯特朗不愧是擁有歐洲三所魔法學院中最臭名昭著頭銜的學校。它準備的飲料全部都是伏特加混各種各樣的果酒。
裡德爾瞥了一眼桌子,桌上擺著三四個空了的高腳杯,他喝了兩杯半,剩下的則是馬爾福。
舞台依舊熱鬨非凡,明滅閃爍的燈光到處晃動。
他扶著阿布拉克薩斯側著身子繞過舞場,無人注意的溜了出去,門廳裡,大門就那麼直直的敞開。
走下台階,是裝飾華麗的草坪,有許多用魔法變出來的盛開的玫瑰,還有噴著像珍珠串一樣的噴泉。
細細的雪花落了下來,卻十分神奇的沒有落到他們身上,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順著一條蜿蜒的小道,在假山假石中穿梭,直到發現一個鏤花的長椅。
提前離場不是件禮貌的事。
而且,裡德爾現在也不是很想回被鄧布利多掌控的飛翔的屋子——每個學生的進出都會被記錄。
輕輕揮動魔杖,長椅上的雪花一掃而空。
裡德爾摟著阿布拉克薩斯坐下。
出乎意料的,花園並不冷,也許是因為施了魔法,即使雪花從眼前飄落,也沒有感到到絲毫寒意。
現在,周圍沒有任何人,而他身邊是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馬爾福。
低頭俯視片刻,熟悉的挑起他的下巴……
微涼柔軟……
他嘗到一絲黑加侖子的清甜。
像沙漠裡的甘露,又像是極地裡的火焰。
若不是遠處忽然響起了令人不快的熟悉的聲音,在這無人之境,他也不知道醉了的自己會做些什麼。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絲麗雅。”
“貝莎,你不能假裝我們之間的一切從未發生!”
帕克的聲音聽上去充滿怒火,卻又帶著疲憊與沙啞。
“彆在這樣了,我瘋狂的嫉妒著任何一個觸碰你的人,我很擔心,我會控製不住,我會——”
“那就殺了他,絲麗雅。”貝莎平靜的說,“殺了他,殺了你的父親,我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帕克愣了一下,有些煩躁的揮著魔杖,將兩邊的玫瑰花叢掃落。
“現在還不行,我得等等,我必須要想到一個萬全的方法,我——”
“可是,三強爭霸是最好的時機,”貝莎握著她的手,“如果你想掌控自己,你就必須要殺了他,你明白嗎?絲麗雅……”
裡德爾低頭摸了摸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發涼的臉,親了親之後,又往懷裡摟了摟。
瞳孔猩紅的血芒已經漸漸消散,隻餘下微弱的暗芒。
他聽著兩人的對話,絲毫沒有偷聽的自覺。
阿布拉克薩斯酒勁上來,已經昏沉過去了。
裡德爾盯著他看,眼裡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