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吃早飯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昨晚很晚才睡覺,所以睡眠略顯不足,來到禮堂時已經有一點兒晚。
至於為什麼不讓裡德爾幫他帶,正處於owl學年的好學生先生最近格外的忙碌,阿布拉克薩斯見到他的大部分時間,都隻是充當了一個抱枕的作用。
那又為什麼不叫家養小精靈,自然是因為他起得太晚,許多食材都已經用光了,他當然不能勉強自己去吃那些不符口味的早餐。
所以即使有些晚了,阿布拉克薩斯仍舊去了禮堂,
進門的一時間,腳步稍稍凝固了一下,灰眸浮現輕微的詫異。
禮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每一麵牆上都掛著大朵大朵耀眼的粉紅色花束,許多心形的五彩飛紙從星空天花板上飄落,恰好一隻綠色的落到阿布拉克薩斯麵前。
情人節快樂,
他看見了這幾個印在愛心上的詞彙。
挑起的眉毛動了動,據他所知,近年來霍格沃茨在這一天可沒有這種習俗。
所以?
目光移向教師的餐桌,阿布拉克薩斯第一眼瞧見的不是迪佩特,也不是鄧布利多,而是穿著一身鮮紅長袍的埃爾勞。
但顯然,這位剛硬的老傲羅,嘴角邊上的肌肉已經凸了起來,就像被人灌了一大杯生骨靈。
“孩子們,情人節快樂!”
這時,阿布拉克薩斯才注意到一個不怎麼顯眼的年輕人坐在教授們的身邊,他站起身,對著學生大聲宣布:
“魔法部尋求教育改革,鼓勵陽光教育,所以任命我為調查員來推動這一新的舉措,我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夠與你們一同交流,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在這位年輕的調查官說這句話時,阿布拉克薩斯能夠很清楚的看見迪佩特,斯拉格霍恩以及埃爾勞非常不對勁的表情,就連一向仁慈的鄧布利多也收起了笑容。
剩下的話,他已經不感興趣,直接抬步走進禮堂。
剛坐下,弗林特就坐了過來。
“廢話裡藏著不少信息,我以為他們的鬥爭隻止步於內部。”
他一臉冷漠,端起一杯果汁,目光故作隨意地掃視教師桌。
“你應該知道,埃爾勞隻是一個開端,魔法部正在開始乾預霍格沃茨。”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長桌,眉心微皺,心形紙屑很大一部分都落在了餐桌上,尤其是落在盤子裡,這樣糟糕的情況讓一向挑剔的馬爾福少爺遲疑了幾秒。
灰眸上下左右掃視一圈,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棄。
弗林特麵無表情,輕嗤一聲,“那就看看那些支持低賤麻瓜種們的巫師有什麼能耐?
對了,不是說這位調察官是亞布納派過來的,怎麼埃爾勞是那副受辱的表情?”
要知道,這兩人可是同出一源的關係。
阿布拉克薩斯嘴角輕揚,“讓你穿一身麻瓜的衣服,我相信你也是這副表情。”
弗林特家族一向遵循血統純正論,除非必要,絕不沾染麻瓜世界的任何東西。
而埃爾勞自詡岩石一樣堅硬公正的性格,向來嚴肅莊重,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穿那樣花裡胡哨的衣服。
所以,兩者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噫…彆說了,我才不要碰那些東西。”
果不其然,弗林特一想到那樣的場麵,直接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馬上就離開了座位。
走之前還板著臉無語的看了一眼阿布拉克薩斯。
阿布拉克薩斯回以淡淡一笑,拂開落在頭發上的碎紙,隔著長桌,神情平靜地看向教師桌,準確的說是看向那位年輕的調查員。
棕色短發,顴骨很高,穿著黑色巫師長袍,胸口彆著一枚代表魔法部的胸章。
一眼看過去,並無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一個普通平凡的巫師。
灰色瞳孔裡漸漸籠罩了一層模糊不清的幽芒。
這是一張陌生麵孔。
因為某些原因,他沒有過多關注亞布納和斯賓塞爭鬥的近況,但他相信,在父親的運作以及那天他隱晦提及的暗示,最終結果距離他的預測不會出現本質上的偏差。
而魔法部最近通過的新法令,顯然驗證了他的猜測,亞布納想要憑借對英國最好的魔法學校的控製來彰顯他在魔法部的地位,但事實卻是即使他塞入了好幾個人,他們得到的職位不過邊角小料。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因為一群吹著豎笛的小精靈們從門口飄了進來,不那麼悅耳的音樂在禮堂響起。
彎彎繞繞,盤旋曲折。
阿布拉克薩斯隻聽了幾秒,就開始懷疑那位調查員是否具備正常的巫師所擁有的品味。
隨著一道很響的拉長聲,他聽到不少桌椅拉開的聲音——許多難以忍受的學生們紛紛選擇了離開。
阿布拉克薩斯自然也是如此,隻是剛起身,肩上就搭上了一隻手。
“真是糟糕的早晨……”
熟悉的嗓音在噪音中出現。
裡德爾站在阿布拉克薩斯身後,手自然而然的摟了上去,隨意掃了一眼麵前的長桌,桌上鋪著一堆不知名的心形紙屑,視線最後落在鋪了好幾片的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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