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事情,阿布拉克薩斯忍不住捏斷了手裡的羽毛筆,服用迷情劑之後,或許是量變達到了某種程度,藥效竟然產生了另一個質的變化。
而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對裡德爾的態度進入了某個極度詭異的狀態。
他主動,是的沒錯,畫麵中的自己十分主動,就那麼直接乾脆地吻了上去。
而裡德爾在愣住一秒後也抱住了他。
最後,他還將自己完全地剖析給了裡德爾。
垂眸看向斷成兩半的羽毛筆,耳邊仍舊是雙向鏡內熟悉的嗓音,灰眸閃爍片刻,無聲的修複咒語一閃而過。
極端的迷情劑讓他像一隻奉獻的羔羊般把自己主動和捧到了那個頓了片刻的黑魔王麵前。
腦海不由自主地閃現那時的畫麵。
朦朧迷離的燈光下,廝磨的極致輕緩呼吸。
裡德爾擁抱著他,臉低湊下來,親吻著耳垂,脖頸,不住地磨蹭著綻開的肌膚,口中呢喃著微不可察的低語。
抬起頭,才露出那雙閃爍著某種獸類般瘋狂的猩紅光澤,原本俊美的麵孔也漸顯扭曲。
裡德爾的嘴角染著血,嘴角揚起詭譎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這種從身到心徹底控製懷裡之人的感受。
他的眼裡有湧動的熾熱滾燙,也有獲得極致滿足後的舒爽。
但更多的,站在畫麵之外的阿布拉克薩斯有些分辨不出。
他分辨不出裡德爾岩漿之下湧動的瘋狂有沒有一絲因他本人而產生的。
但很快,阿布拉克薩斯就知道了。
有。
在畫麵裡的自己提出想要…想要親吻之後的更進一步之時,
畫麵之外的他清晰地捕捉到裡德爾臉上那一絲詫異的錯愣。
但那一絲錯愕轉瞬即逝,隨後仿佛又了解到了什麼新事物般,變化成猩紅的豎瞳不斷閃爍。
摟起來,放下,而後俯身,彼此糾纏濃重。
某個不曾察覺的隱秘欲望,終於拂開灰塵,彰顯了自己的存在。
當時他還處於某種惱怒,並未仔細回想這些畫麵。
但現在,坐在辦公的阿布拉克薩斯再次回憶時卻發現了一些異樣。
儘管畫麵裡的他們會牽手,擁抱,接吻,不停的肢體接觸,洋溢的身體碰撞。
正如他之前所得的結果,泯滅人性的裡德爾對於情感一無所知,始終無法理解善惡愛憎,即使他擁有無比豐富的魔法知識。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的湯姆也沒有多麼理解。
也因此,阿布拉克薩斯更傾向於那些親密的舉動比起是裡德爾不由自主地隨心而動更像是他為了捕獲自己的某種曖昧手段。
他沒有,但他可以偽裝。
他無法理解所謂情侶間的親昵,為此感到不解和輕蔑。但他並不拒絕自己的舉動,即使有一些困惑,卻還會十分主動的進行,甚至到最後變成享受,並且在那以後仿佛陷入了某種愉悅的癡迷,樂此不疲。
阿布拉克薩斯神情漸漸平靜,儘管他大概想得出那個時間線的裡德爾有多麼荒唐瘋狂,但他現在覺得自己對他還是有些低估了,至少在他對待自己這方麵的舉動低估了不少。
灰眸忽然移動了一下,落入一旁的雙向鏡,不知何時,鏡子裡的動靜完全停止了。
一張臉出現在裡麵,和夢境那張近乎重疊,不同的是前者臉沒有浮現出那樣惹眼明顯的瘋狂殘暴。
雙向鏡內的裡德爾在擦乾淨魔杖上的血漬後,就開始注視陷入某種思考的阿布拉克薩斯。
黑色的豎瞳偶爾掠過一抹紅光。
與那雙漂亮的灰眸對上後,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阿布拉克薩斯盯著用眼神詢問自己的裡德爾,片刻後,斂眸收了視線。
心底忽然升起一絲古怪的疑惑,不論是那個時間線的裡德爾還是他麵前的湯姆似乎都對他產生了那種極端的控製欲。
無論那個時間線的迷情劑奪魂咒還是現在他的耳飾腳鏈,本質上都大差不差,都是用來控製他的。
可為什麼另一個時間線會上升到奪魂咒迷情劑?
他很確定那個時間線的自己確實也喜歡著裡德爾,即使不需要那些魔法魔藥,他也會和他在一起,就像現在的自己。
所以還有什麼原因會讓裡德爾做出那樣強烈的舉動。
他記得之前保留一小部分記憶的湯姆解析著那樣的行為,原因有二:自己想要離開他,或者有其他存在橫插了進來。
阿布拉克薩斯按照對自己的了解,若非是某些觸及底線的事,否則他應該不會主動和裡德爾分開,所以隻剩下另一種可能——有其它存在闖入。
其它存在…
幾乎是瞬間,阿布拉克薩斯就想到了一個答案。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拿著魔杖的少年救世主憑借那偉大古老的愛用一個除你武器戰勝了殘暴不堪幾近瘋狂的邪惡黑巫師。
這幾年,阿布拉克薩斯並非隻呆在魔法部,也曾深入過麻瓜世界,知道麻瓜們的腦子千奇百怪,也了解過他們所產生的一些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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