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觸的那一刻,阿布拉克薩斯明顯感覺到摟住自己的手動了幾下,耳邊的呼吸也加重一些。
他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魔法部,也不會問他為什麼情緒這麼波動,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觸碰他。
從阿布拉克薩斯這個角度,微微抬眸就可以看到裡德爾垂落的猩紅豎瞳,微微閃爍著,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濃鬱幽深。
他稍後退了一些,拉住裡德爾的手,五指扣緊,語氣輕和,“我們回去,媽媽看見你也會高興的。”
這幾年來,時光悄然流轉,他的母親似乎在不經意間,從他與裡德爾相處的點點滴滴中,漸漸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端倪。
但與他父親截然不同的是,母親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否定或拒絕的態度。
相反,她隻是默默地增加了貓頭鷹過來的點心數量上,偶爾送來的那些小玩意兒中,也不再僅僅局限於他所喜愛的顏色,就好像開始有意無意地考慮到了另一個人的喜好。
她在用這樣無聲地細微舉動,表達著她對兒子的默許與關心。
裡德爾靜靜地聽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話,猩紅豎瞳目不轉睛盯著後者,眼中情緒複雜難辨。
他摟著阿布拉克薩斯腰間的手,也沒有鬆開,渾身上下隱約浮現詭譎的緊繃。
最近,裡德爾愈發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鮮血和屍體產生了難以抑製的渴望,那種渴望如同火焰般在他心底熊熊燃燒。
他越來越沉迷於殺戮,對那些黑魔法得心應手,幾乎抬手間就是不可饒恕咒,也對周圍的一切愈發不知滿足。
他總覺得自己要得到更多的東西,要站在更高的地方。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地驅使著他,讓他朝著某個未知的深淵越走越近……
之後,阿布拉克薩斯把他帶回了馬爾福莊園,如他所說,馬爾福夫人很是高興的招待了這位已經長成成人的未來黑魔王。
而馬爾福先生不知為何,並沒有如同以前那般視而不見,百般挑剔,反而看向裡德爾的目光越發意味深長,仿佛他得知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一樣。
對於安撫情緒波動明顯的貓咪,阿布拉克薩斯已經習以為常。
在臥室,他赤著腳,一點點親吻著裡德爾,清脆的鈴鐺聲從腳踝處發出,越發為這安靜地空間增添一絲躁動。
燭台摔落了地麵,又重新恢複,暖黃色的燭火不斷燃燒著,照亮了裡德爾眸中遮掩已久的嗜血殘暴。
滴答滴答,掛鐘不斷轉動。
阿布拉克薩斯走到臥室的落地鏡前。
光潔順滑的鏡麵映照出來一個修長漂亮的人影。
一貫隱藏於衣袍之間的東西全部露了出來,耳飾,腳鏈,手鏈緊緊貼著他的肌膚,全部閃爍出猩紅光芒。
不知道湯姆究竟加了什麼東西或者用了什麼魔藥,他發現不止他的體溫上升時,這些會亮,貓咪情緒格外起伏時,它們就好像能夠感受到主人的心緒般,也會發出躁動的光澤。
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裸露出來的肌膚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除了嘴角處有明顯的異樣。
忽然,在地毯上爬行的嘶嘶聲響起。
一條直徑六七英寸的黑色鱗蛇攀附過來,從閃著猩紅光澤的腳踝,緩緩向上纏繞遊走。
阿布拉克薩斯隻愣了一秒,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裡德爾的阿尼馬格斯。
冰涼順滑的黑蛇在阿布拉克薩斯腿上環繞,一圈一圈,有些重的軀體讓阿布拉克薩斯下意識扶上落地鏡,寂靜無聲的黑夜中,嘶嘶嘶聲愈發響亮。
纏繞在腿上、腰間的黑色鱗片,仿佛黑夜中最神秘的紋路,每一片都閃爍著冰冷而詭異的光芒,它們極其興奮地張合著,似乎在訴說著無儘的欲望與野性。
殷紅的蛇信子如同一道靈動的火焰,不斷地舔舐著、碾磨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脖頸,留下一道道嫣紅熾熱的痕跡,好似是惡魔的親吻,帶著致命的誘惑。
裡德爾阿尼馬格斯形態是一條十幾英尺的黑蛇,身軀沉重,纏在阿布拉克薩斯,讓他幾乎有些難以喘息。
他微微有些撐不住,隻得靠在那光滑如鏡的牆壁上,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抗拒。
在那想要咬開他睡袍領口的蛇腦袋試圖往下鑽時,阿布拉克薩斯抬手往後推了推,想要擺脫這緊密的糾纏。
通體漆黑的蛇腦袋似乎察覺到了一絲抗拒,頓了一頓,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後便歪了歪頭,兩顆宛如紅寶石般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阿布拉克薩斯……
情緒波動時變化的猩紅瞳孔與之前有了些許不同。
它不再具備正常人類眼睛所應有的那種細膩有序的結構肌理,仿佛整個眼球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掌控,僅僅剩下那一片要將人吸入其中,極其濃鬱的,不斷燃燒的猩紅色。
他看上去似乎是停止了動作,但纏繞在阿布拉克薩斯腳踝的蛇尾卻開始無聲滑動,很快,大腿間的睡袍開始起起伏伏。
帶著粗糲鱗片的蛇尾不斷往上,似乎在尋求某種隱秘奢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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