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鄧布利多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很久,幾乎十幾分鐘的時間阿布拉克薩斯就離開了巷口,自那以後,兩人也沒有再見過麵。
爐柵裡騰地冒起了火焰,他鞠著躬退出了房間。
阿布拉克薩斯剛走進辦公室比,爐柵便騰地冒起火焰,他慢慢地脫掉鬥篷和外套,同時抬眸四處看了幾眼,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時,眼神浮動一瞬,隨後踏著步子坐到書桌旁。
桌子上有一個銀色小托盤,上麵放著茶和甜點。
目光落在托盤上,停頓幾秒,那茶還冒著騰騰熱氣,看樣子是剛倒上不久,那倒茶的人去哪了?
阿布拉克薩斯單手支著下巴,垂眸盯著桌上的茶水,看著裡麵倒映出的自己,勾唇笑了一下,隨後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忽然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得了允許後,門外的人立刻進來。
布特剛走進來,腳就徑直朝著阿布拉克薩斯的方向走去,直接坐在他對麵。
阿布拉克薩斯將托盤往邊上放了放,神情平靜。
“找我什麼事?”
布特目光在托盤上停留幾秒,又很快移開,臉上帶著糾結,“嗯…就是…”
一般而言,為了更好的延續血脈,純血更傾向於和純血聯姻,但隨著混血和麻瓜的逐漸增多,大部分純血也會選擇和混血結合。
而布特,作為純血家族的一員,如今也到了一定年齡,但他對自己的聯姻對象並不熟悉,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阿布對他表示祝福過後,他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對勁。
雖然,他知道家族聯姻在純血之間格外常見,並且也知道自己會娶一個純血小姐,但被阿布笑著恭喜時,怎麼就那麼奇怪?
他在阿布拉克薩斯麵前一般不會藏著話不說,這件事情也困擾他許久,因此,他最終還是想來和阿布拉克薩斯談一談。
可一坐到他麵前,他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總不能說因為你祝福我,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吧。
“如果沒有想好,我建議你先回自己辦公室。”
阿布拉克薩斯挑了一下眉,語氣淡淡,關心他們的心理狀態,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斟酌半天,布特才悶悶開口,抬起眼睛,盯著阿布拉克薩斯,“我要結婚了。”
“我知道。”
阿布拉克薩斯淡淡點頭,他連祝福都已經送過了,因此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布特還要專門來找他說一遍。
布特張了張嘴,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為什麼心裡不舒坦了,因為他好像很喜歡阿布拉克薩斯,不是朋友間的喜歡,而是愛情上的喜歡,所以,在麵對心愛之人的祝福時,心中難免產生失落和悲傷。
“然後呢…你沒什麼其它要說的?”
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眼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翼。
阿布拉克薩斯麵色平靜地望著他,腳踝處突然被一個冰涼濕滑的東西纏住,低頭一看,一條小拇指寬的通體漆黑的小蛇順著小腿爬了上來。
儘管身形大小有所變化,但阿布拉克薩斯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是裡德爾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可是,一般來說,巫師隻能變化成一種動物,難道湯姆對自己的阿尼馬格斯用了魔法?
阿布拉克薩斯隻看了一眼,便不再多想,因為坐在書桌對麵的布特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忽視掉腿上的不適感,阿布拉克薩斯思索了幾秒布特的問題,“你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
他把問題拋回給布特,對於不好回答或者不想回答的問題,阿布拉克薩斯一般選擇不動聲色地避開它。
“我…”布特結巴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聽些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耐心等了一會兒,腿上的黑蛇倒是不斷往上攀爬,很快就把他大腿緊緊纏住,蛇腦袋安安靜靜地搭在阿布拉克薩斯的手掌上,享受撫摸。
或許是體內的獸性被放大了不少,黑蛇的獠牙抵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虎口,輕輕啃咬,蛇信子也舔著手指,留下一行行痕跡。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計較裡德爾的舉動,手指輕輕勾著他的下頜,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
蛇類的嗅覺異常發達,因此對於氣味的捕捉也極其敏感,因此變成黑蛇的裡德爾也是如此。
舌尖細長溫熱,一點點試探著阿布拉克薩斯的手指,熟悉的淡香粒子被蛇信吸收。
一般而言,腥味或者血腥氣息對於蛇類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而恰好,阿布拉克薩斯遮掩在衣袍裡的手腕留存著上次裡德爾弄出的咬痕,絲滑冰涼的蛇頭在阿布拉克薩斯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鑽進了袖口。
布特本來就一直注意他,因此一下子就發現阿布拉克薩斯淡淡的神情忽然變了一下。
“阿布…是我說的太奇怪了嗎?”他垂眸盯著自己有些發緊的手指,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阿布拉克薩斯神情凝固了幾秒,手指隻來得及捏著黑蛇的後幾寸,在布特垂眸難受的時候,冷森森的目光向身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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