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吻著唇邊的金發,黑色眼睛浮現幽幽血紅,聲音遙遠又虛無,“不要生我的氣,我討厭你不理我。”
很罕見地,裡德爾的語氣帶了些幼稚。
心臟遲緩的跳動,難以言喻的脹氣緩緩蔓延四肢百骸。
阿布拉克薩斯淡笑一聲,眉宇間的譏諷在這一刻揉碎,“從始至終我應該都沒有說過那個字眼?”
他抬手輕輕拍了一下裡德爾,示意他鬆開自己,看著他血紅色的眼睛,忽然想起什麼,又開口,“迷魂咒是什麼時候失效的?”
裡德爾沉默兩秒,“大概,也許,應該,我想是在書房?”
阿布拉克薩斯挑眉不說話。
裡德爾也乾脆閉嘴,不過他覺得這不應該算是欺騙,因為在那段時間,阿布提出的任何要求他從未拒絕。
但沉默不過片刻,裡德爾語氣幽幽,攤開手裡揉的稀爛的飛鳥,“或許我也應該問你一個問題?”
阿布拉克薩斯瞥了一眼碎紙,所以,現在是算賬時間?
兩人本就心思通透,又格外了解對方,都知道彼此是在想方設法的略過剛才那個沉重的話題,於是也都各自配合著。
阿布拉克薩斯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如果我說是他自己學會折的,你會高興一點嗎?”
裡德爾也歪著頭思考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如果我說我要把他做成陰屍,你會生我的氣嗎?”
阿布拉克薩斯語氣淡淡,“你覺得呢?”
“不會。”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兩個字。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大腦中的抽痛和渾身的無力讓他隻能半靠著裡德爾。
其實,脫離這些故作輕鬆的打打鬨鬨,那根名為“故事”的弦仍舊一直懸在頭頂。
微垂的眸緩緩閉上,暖色的壁火映照在發絲上,溫暖的光亮看似淡化了淡金色長發上的霧蒙蒙,實則仔細看去,卻為那張蒼白的側臉暈染出一層又一層明明滅滅的涼薄冷意。
裡德爾把人抱回臥室,留下被扔在壁爐燒得隻剩幾粒灰燼的飛鳥。
不回答,本身而言就代表一種態度,更何況他的阿布沒有否認。
現在,他做的那些事情明明白白的暴露在阿布麵前了,所以,他不需要在遮遮掩掩。
深夜,浮現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輾轉反側的畫麵。
白骨森然,屍山血海,慘叫恐懼蔓延整個魔法界,被譽為最為黑暗的統治時期。
預言中的威脅,命定之子,年輕的救世主,殘缺破碎既無法前進、也無法返回的靈魂以及被凝固時間冰封的阿布。
反反複複,生生世世,輪回不止,息息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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