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一切最終隻會以世界為葬為終結。
不是要操控一切?
如果隻剩一個秩序崩塌、滿目瘡痍的世界,誰又能夠和時空共生死?
如果一世不行,那就兩世,兩世不行,那就三世,四世,生生世世,反反複複。
他要整個世界永不得安寧,一次又一次地輾轉於無儘的絕望與死亡。
意識不破,殺戮不止。
裡德爾閉上眼睛,神情冷漠到極致。
所以,世界坍塌之前,他要能一直看見他。
萬物寂滅之後,他花上一些時間讓阿布不要生氣,當然,也有可能不會有這個機會,世界或許會在一切毀滅之後立刻重啟。
但,沒關係,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等下一次,他看見阿布時,誰也不會生氣。
難以言喻的滾燙灼燒著心臟,裡德爾無聲咽下咽喉處的腥甜,血紅色瞳孔深到極致,詭異到極致。
空氣死寂,阿布拉克薩斯不知道裡德爾心裡想著多麼瘋狂的念頭,卻能夠隱隱約約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無儘冷漠。
眼眸低垂,神情忽然多了一絲溫柔,抬手,按在裡德爾的黑發上,他聽到了耳邊壓抑的呼吸裡,藏著的破碎顫抖。
長發垂落,金色發絲與黑色交纏。
阿布拉克薩斯聽到從自己嘴裡吐出一個字:“好。”
他主動湊過去,抬頭,在裡德爾緊閉的眼睛上落下一個親吻,聲音淡得像一陣飄雪,“我答應你。”
“條件是你的保證,你保證即使是最後一刻,也不會忘記我跟你說過的任何話,你記住,是任何話。”
自那天兩人互允承諾之後,裡德爾堂而皇之地在馬爾福莊園布下了數道魔法,攝魂怪與陰屍開始飄蕩於莊園外的森林。
任何在莊園之外,沒有受到邀請的生物都會遭受它們的攻擊。
壁爐也隻連接了魔法部的辦公室與裡德爾莊園兩處,移形換影的始終點亦然如此。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這代表阿布拉克薩斯日後隻會出現這三個地方,而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則隻有魔法部一個地方。
這幾天,一直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凜冬加雨,讓本就寒涼的天氣越發冰冷。
阿布拉克薩斯站在書房的窗邊,絲絲縷縷的銀霜爬上玻璃,熊熊燃燒的壁爐吐息著光亮與溫暖。
明明是帶著暖意的溫亮,他卻覺得有些疲倦,看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
片刻後,抬起手,銀色的袖子下滑出蒼白手腕,腕骨上一根銀色鏈子穿著個蛇骨裝飾,蛇骨裡的紅色瞳孔幽幽溢彩,像雪地裡綻放的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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