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漂湧,哀嚎遍布,原來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詞語。
曾經繁華的巷道已淪為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燒焦的土地,不斷訴說著曾經遭受的滅頂之災。
黑魔王的爪牙在這整個魔法界肆意橫行,厲火無情地吞噬著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生機,曾經象征著希望與和平的霍格沃茨,成為僅存的殘喘之地,尖塔在戰火中搖搖欲墜。
金弗卡是一個狼人,和絕大部分族人一樣,他四肢修長,黑發和絡腮胡子被血漬泥土纏在一起,周身混雜著奇怪的腥味,尤其是——毫無疑問——血腥味。
肮臟的黃色爪子如銳利的彎鉤,上麵還掛著絲絲縷縷新鮮血肉,血順著手指緩緩落下,低濺在斑駁地麵,凝聚成一條小小的溪流。
主人允許他們在魔法界,噢,不對,不止魔法界,包括麻瓜世界,他們可以肆意妄為,隨意逍遙,沒有任何人會阻攔他們。
金弗卡低頭舔舐利爪,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他和洛奇塔有一個比賽,哦,洛奇塔是巨人。
今晚誰先殺掉三十個麻瓜而不引起麻瓜政府注意的人將得到兩瓶來自昂貴的美酒。
從鄉街到小鎮,再到城市,他的爪下已經死了五十人。
現在,第五十一個人也將出現。
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走在回家的巷子裡,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中回響。
突然,一個黑影從旁邊的小巷中飛撲而出,一把將男人按倒在地,驚恐聲劃破夜空。
金弗卡毫不費力地摁住他,咧嘴大笑,一口撕咬,鮮血如泉湧般瞬間噴出,濺在牆壁和地麵。
男子不斷掙紮呼救,喉嚨卻被狠狠撕開,一下又一下,喉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很快,呼聲越發微弱,沒了動靜,隻剩下狼人發出滿足的低吼聲。
“真見鬼!”
弗林特,布特,斯帕文以及布納斯,他們四個坐在執行隊隊長的辦公室裡。
大門緊緊關閉,還施加了好幾個防護魔法。
“我說你們現在誰能聯係上他?”弗林特幾乎是煩躁的低吼。
另外三人皺眉搖頭,臉色極其難看。
“該死地裡德爾!果然不是什麼好狗!”
弗林特氣得麵目扭曲,卻得忍耐著脾氣,竭力冷靜。
“除了讓我們保持觀望之外,他到底還說了什麼,布納斯!”
布納斯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暴躁,開口瞬間又立刻失敗:“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他不讓不給我們參與這些!!!”
“他在做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伏地魔幾乎把整個魔法界攪了個底朝天!馬爾福莊園我們也進不去!貓頭鷹也被禁止,伏地魔究竟要做什麼!?囚禁阿布???”
布特忍了又忍,最終也按耐不住,騰的一下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斯帕文尚且還保有冷靜,他看向弗林特,若有所思,“按照你之前說過的來看,雖然伏地魔隻是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孤兒,但他和阿布的感情很不錯,從阿布之前的態度來看,他們也確實是自由戀愛,我想,阿布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最多……”
他頓了頓,“最多像你之前所言,他對阿布的控製欲很強,現在成為了黑魔王,隻怕會更強。”
“強個屁!強什麼強,他有什麼資格控製阿布!?”
布特第一個就起火了,先不說他本來就看不慣阿布那個窮困小男友,現在雖然成了什麼黑魔王,把魔法界攪得不得安寧,他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怎麼就找了個那家夥???
布納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至少阿布沒有危險,至於其它的,我相信,阿布一定自有安排,他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弗林特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冷靜,“但願吧,要是讓我回到五年級,我一定把裡德爾踢出霍格沃茨,實在不行,犧牲我自己跟他談戀愛!”
“滾遠點!”
布特氣笑了,一腳踹過去,“你得排我後邊!”
布納斯和帕斯文笑了一下,現在他們也隻能苦中作樂,相信阿布了。
“吱呀”
輕輕的推門聲。
阿布拉克薩斯並未抬頭,他也不需要抬頭,畢竟,現在能進他房間裡也隻有裡德爾一個人。
一隻冷白修長、骨節勻稱的手出現在視線裡,越過他,關上窗戶,而後抬手摸向額頭,“你變冰了,阿布。”
裹挾著冰雪氣息的人從身後環抱住他,“不過我會抱著你。”
淡色的金發總會散發些淺淺的氣息,綿纏如墨,裡德爾總喜歡挑起一縷,纏在手指上,綢緞般細膩的觸感從指尖滑過,裡德爾忍不住湊近阿布拉克薩斯的脖頸,輕輕舔舐。
阿布拉克薩斯由著他一會兒之後,被弄得有些煩,用手推了幾下,身後的人也很自然地抬起頭輕蹭。
“一隻,兩隻,三隻…我今天看見了七八隻貓頭鷹。”裡德爾突然說。
阿布拉克薩斯側目看過去,灰眸裡映照出一雙瘋狂、血紅,又無比熾亮的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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