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員們開始調查取證,可就在這時,一道嚎聲從人群中間傳了出來。
“乾部,你們是不知道啊,徐龍那群人太跋扈了,進來就拿刀砍人,不讓他們搬鋼筋就要弄死我們啊……乾部,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田東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那模樣就跟嚇壞了的孩子似的,簡直就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魏臣等人站在一邊看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臣哥,你說東子能不能往演藝圈發展發展?彆的不說,哭墳肯定是把好手。”
“我也覺著,這特碼的,哭得比死了親娘還慘。”
趙陽跟張海峰跟在魏臣身邊,一人一句,嘖嘖聲不絕於耳。
“乾部,我們是北區倉庫的老保衛了,保證說的都是實話。”
“昨天白天徐龍就帶人過來搶鋼筋了,拉走了十好幾車,沒想到白天搶完還不算,晚上居然還帶刀來砍人,這也太囂張了。”
“他們這是怕我們把他們偷鋼筋的事說出去,趁著天黑來殺人滅口啊。”
徐鳳來三人繪聲繪色的跟治安員做著報告,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徐龍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不但搶鋼筋,還特碼要殺人滅口,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啊。
“昨天晚上,我們確實看到了徐龍帶著人把門踹開,五十人左右,一人一把砍刀衝進了北區倉庫……”
王大明麵色難看,但還是不得不把他看到的畫麵告訴查案的同事。
這裡麵一定有蹊蹺,但他卻沒有任何證據。
就在王大明不甘心的錄口供的時候,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中年男子焦急的衝進倉庫,當他看到裡麵缺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鋼筋之後,氣的是捶胸頓足,就差罵娘了。
“同誌,你是什麼人?”
一名治安員過去詢問,那人抬起頭來,“乾部,我是鋼鐵廠保衛科的科長,我叫周連福,昨天上午我可是剛剛清點過庫存,數據是一點差頭都沒有啊。”
“各位乾部,我求求你們,你們可得為民做主,早日抓獲犯罪分子啊!”
丟了百噸鋼筋,這責任要是壓下來,他這個保衛科的科長也就算是乾到頭了。
想到這,周連福一臉憤怒的來到魏臣身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魏臣,你簽協議的時候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一百噸鋼筋啊,你才接手一天就丟了?”
周連福也是罵自己愚蠢,怎麼就能相信了這群小混混,讓賊看倉庫,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一下他也不提魏臣公司的保證金了,因為那點保證金在百噸鋼筋麵前,連個屁都不算啊。
魏臣緩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周伯伯,你先彆著急,既然接了這個活兒,我就肯定不會讓你為難,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
“這可是你說的!”
周連福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可是有這麼多治安員同誌在場呢,大家可得給我作證,這一切都是魏臣一個人的責任,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對,這話是我說的,不管發生什麼,都跟周伯伯無關,都是我一個人的事。”
魏臣依舊滿臉的微笑。
看到他這幅模樣,周連福氣的咬牙切齒。
笑吧,你就笑吧,現在還隻是立案初期,沒人找你的麻煩,等到後麵鋼筋追不回來,你就等著倒黴吧!
當然,魏臣才不關心這些事,冤有頭債有主,就算鋼筋找不回來也跟他沒關係,畢竟那麼多人證在這擺著呢,哪怕魏臣受到牽連,頂多也就是個失職,大不了協議解除,保衛工作他不乾就是了。
這時候,負責現場勘查的治安員也來到了孫懷民麵前。
“孫局,現場的確有發生過械鬥的痕跡,正如保衛科的人所說,北門也有載重汽車離開的痕跡,沿途還有不少血跡,應該是徐龍等人留下的。”
所有證據全部確鑿,矛頭全部指向一個人,那就是徐龍。
“馬上立案,全城通緝徐龍。”
價值十萬元的鋼筋被搶,而且還有多名保衛人員被砍,如此大案他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給群眾和上級一個交代。
然而就在此時,又一名治安員跑了過來,在孫懷民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什麼?徐龍和他的手下已經被送到治安局了?”
孫懷民一臉的蒙逼,“誰送的?”
“聽他們說,是一個叫鉛華安保的股份有限公司的員工,帶頭的是一個光頭。”
“鉛華?”
周連福一聽,立馬老臉一舔湊到了孫懷民的麵前,“孫局,鉛華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們鋼鐵廠的旗下安保,是我手下的人立的功……”
“周伯伯,你忘了剛才說的話了吧?這一切,好像都跟你沒關係啊。”
周連福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戲謔的聲音便從旁傳了過來。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魏臣夾著煙緩步走來,看著周連福的眼神就跟看笑話似的。
周連福老臉一紅,“也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小臣啊,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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