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不成?想死也彆拉上我一起。”宋言汐看著林庭風那堪比豬頭的臉,抬起手又放下。
太惡心了。
她怕碰一下,晚飯會咽不下去。
注意到她嫌惡的眼神,林庭風的臉色更沉了,伸手便要去抓她的手腕。
宋言汐冷冷問:“手不想要了?”
想到那日手背鑽心蝕骨的癢意,林庭風幾乎是瞬間縮回了手,有些氣急敗壞道:“你這個毒婦!”
“多謝林將軍誇獎。”
話音落地,宋言汐先被自己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厚臉皮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有天賦才行。
抬頭看了眼西斜的日頭,她不耐道:“將軍若是無事還請讓開,好狗不擋道這個道理,我想將軍應該知道。”
林庭風紋絲不動,隻用陰沉沉的眼神盯著宋言汐,直看得人後背生寒。
所以古人常言,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說得便是要防著像他這般的陰險小人。
因為你不確定這種習慣躲在陰暗處的人,什麼時候會突然跳起來,衝著你就是狠狠一口,不咬下你一塊肉絕不鬆口的那種。
見眼前人仍一動不動,半點沒有讓路的意思,宋言汐冷冷提醒道:“昨夜詩涵郡主為護著你,不惜當著眾將的麵立下軍令狀,此情甚是感人。
我若是林將軍,得如此真心必定銘感五內,絕不會做出令她傷心之事。
譬如昨夜。”
林庭風臉色愈發難看,似有些不可置信問:“你竟以此事威脅我?”
“將軍若是這般認為,也無不可。”
“宋言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
許是情緒太激動扯動傷處,林庭風疼得臉色發白,咬牙問:“你以為他許諾給你的那些,當真作數?”
宋言汐神色冰冷,“我聽不明白將軍在說什麼。”
她餘光瞥見不遠處疾步而來的緋色身影,諷刺地勾勾唇,問:“林將軍可想好等下如何解釋了?”
“你……”聽著她疏離至極的稱呼,林庭風隻覺得胸口疼得更厲害了。
他伸手捂住胸口,壓低聲音道:“今晚的接風宴,你不要去。”
聽著他吩咐的語調,宋言汐眼底諷刺更甚,“我若是林將軍,此刻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晚宴之上會被同僚嘲笑,而是該回去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現在的模樣。
我想以詩涵郡主的性子,應該不會願意與你同席。”
她話音剛落,莊詩涵已然到了眼前。
聽著宋言汐挖苦自己沒眼光的話,她又氣又惱,忍不住反諷道:“我離老遠就聽見有人在這兒人間清醒,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瞎了眼癡心錯付的永安郡主啊。”
林庭風聞言,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他剛想開口提醒莊詩涵注意些,就聽宋言汐不怒反笑道:“是啊,可不是瞎了眼,年少不懂事一見鐘情了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在罵他,林庭風聽在耳中,卻隻覺得心口一陣酥酥麻麻,好似被貓兒輕撓一般,癢意直往心底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