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說……對他是一見鐘情。
兩人自定下親事到成婚中間也見過幾麵,她卻從未對他表露過半分愛慕,以至於他一度懷疑她就是個冷清冷性之人。
哪怕是成婚當日,他揭下蓋頭告之她臨危受命率軍援北之時,她也不過是掛著得體的微笑讓他此去當心。
作為將軍之妻,她完美的好似是一個木頭架子,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同時,亦生不出半點彆的心思。
林庭風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費儘心機求來的這位夫人,就是個適合遠觀的花瓶,隻適合擺在將軍府中看著。
所以當他碰到如火般炙熱的詩涵時,才會毫不設防的淪陷了進去,甚至在她的柔情攻勢下,生出了設計假死逼她殉葬讓位這種荒唐的想法。
可如今,她卻告訴他,她曾對他心生過愛慕,甚至是一見鐘情。
“人都走遠了還看呢,要不要我幫你把眼珠子挖出來粘在她臉上?”莊詩涵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林庭風的思緒。
心思被戳破,他惱羞成怒道:“你能不能彆一天天用這種齷蹉的心思揣摩彆人?”
莊詩涵雙手環抱,不由冷笑,“是,我齷蹉,誰能有她宋言汐清高啊,腳踏兩條船還不夠,魚塘裡一條一條的都快裝滿了吧。
還說什麼一見鐘情,如果她那也算,那讓她一見鐘情的男人怕是從將軍府排到城門口了!”
“彆胡說八道,她並非是那種人。”
林庭風反駁的話完全是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對,又找補道:“永川侯府家教甚嚴,宋氏又自小教養在閨中鮮少出門,定做不出你口中那等孟浪之事。”
言語間的偏袒之意,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可女人在感情這方麵,向來敏感。
尤其像莊詩涵這種眼裡不容沙子的性子,便是一絲一毫的改變,也能及時發現。
她看向林庭風的眼神頓時冷了不少,轉身之際幽幽提醒道:“晚宴快開始了,我們得回去做準備了。”
想到晚上還有正事,林庭風眸色沉了沉,提步跟上。
宋言汐推著墨錦川到時,廳內早已人滿為患,隻有上座還空著。
徐嘯坐在下首,爭表情嚴肅的同身旁謀士討論著什麼,餘光瞥見門口動作趕忙起身。
眾人在他的帶領下,呼啦啦跪了一地,個個麵上都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之色。
墨錦川臉上難得帶了點笑容,溫聲道:“諸君不必多禮,今日這裡沒有什麼王爺與將軍,有的隻是守護我安國疆土的大好兒郎。
今日酒肉都管夠,你們儘管暢所欲言,喝個痛快。”
話音落地,一乾將士紛紛爬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動作整齊劃一,好像早已練習過千百遍。
他們雖然都在注視著這邊,卻無一人上前幫忙。
因為在他們眼中,他們的錦王殿下即便殘了雙腿,也照樣是他們心目中整個大安最強的男人,沒有之一。
他若需要幫忙,自會開口,用不著他們這些人自作主張。
盯著無數道視線將墨錦川推到主位,宋言汐剛要離開,就聽程端一嗓子吼道:“趕緊給永安郡主添把椅子,就放在錦王殿下身邊就行,這麼寬的桌子三個人都坐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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