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又覺得說錯了話,低頭咽著口水,眼神憂鬱夾雜著三分失落。
話風之淩厲,讓蘇憶桃都為之錯愕,沒有從正麵接他的話。
“我失言在先,阿澤心中有怨,將我攆出去,並無過錯。我說過,出去給你抓龍吃,怎麼到了最後,竟成了我不要你?”
暮澤滿臉迷茫地看著她,“你何時說過?”
蘇憶桃狠咬牙關,滿臉埋怨,但還是委屈巴巴解釋道:“我哄阿澤的時候就說過了,是你沒聽見。”
暮澤濕漉漉的睫毛顫抖一下,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硬是沒能想起來。
“阿澤若不信?我回溯時光自證清白!”
“我信!”
暮澤哪兒敢讓她回溯時光?蘇憶桃此言絕非無的放矢,那麼抓龍這話她必然說過,隻不過是暮澤心不在焉沒聽見。
若讓蘇憶桃回溯時光,他在洞中自罰的那些個蠢事兒不就暴露了?
“好——”
“為何自罰?”
問題剛拋出,暮澤隻覺脊梁柱一涼,躊躇不定,不敢說話。
蘇憶桃沒有急著逼他答話,而是輕輕揉著他的膝蓋,靜靜等著暮澤的解釋。
“主人……”
“暮澤冒犯妻主,當受懲戒。再加上妻主一去不複返,我以為你生氣了,才會……”
滾滾熱淚落下眼眶,暮澤被她摁在懷中,無法下跪請罪,隻能儘量伏低姿態將事情解釋清楚。
溫熱的掌心依舊揉著他的膝蓋,蘇憶桃久久不言,長吐濁氣。
“呼——”
“妻主,可不可以原諒阿澤?”
“今日之事,阿澤原本是在理的。可你擅自自罰,便有了過錯。”蘇憶桃出言奚落,狹長的桃花眼泛著水光,有些無可奈何。
暮澤不敢言語,垂首受訓。
“在理不在理這些都不重要,我隻要你。”
膝蓋上的青紫已經揉開,蘇憶桃雙眸直勾勾地看著暮澤,似乎要將他看穿似的。
暮澤舔著唇瓣,眼神懨懨的。
“還記得大婚之日立下的規矩嗎?”
“記得——不得擅傷己身。”暮澤顫顫巍巍地答話,尾巴輕輕勾著她的手腕,輕輕蹭著。
“我以為你忘了呢?那阿澤告訴妻主,你折騰的什麼事兒?”
暮澤不說話,眼尾已然濕紅一片,眼看就要哭出淚水來。
不是不答,是無話可說,也不知從何答起。
蜷縮在袖口下的手指輕輕顫動一下,暮澤頷首斂眸,不再出言狡辯,等待著她的責罰。
“我錯了。”
“……”
蘇憶桃吹出一口熱氣,將額前一縷白發輕輕吹起,“跪了多久?”
“兩個時辰又一刻鐘。”
“自罰多少?”
“……一百四…十三。”暮澤稍微沉思片刻,才嗡著聲音說出結果。
蘇憶桃緊攥著的手指咯咯作響,恨不得掀了這方天地。
可看到暮澤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後,蘇憶桃還是壓下周身戾氣。
“呼…此事因我而起,是我思慮不周,沒有解釋清楚,才讓阿澤沒有安全感,心生誤會,本不該苛責重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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