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賀文山開著車送林湘南母子回到軍區大院時，所有的那些有的沒得八卦的目光都隻剩下驚異，但隨即又變得好奇起來。
隻是，經過上一次賀修業大鬨，她們的好奇都小心翼翼地隱藏在時而瞥來的目光裡。
賀文山和林湘南都沒有理會，反倒是微微被賀文山抱著，小屁股依然調皮地扭來扭去，口中叫著爸爸。
眾人恍然，看向賀文山的目光更加好奇起來。
為什麼他之前不出現，他真的是林湘南的丈夫嗎？
李聞溪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見他們縮回了脖子，又狠狠啐了一口，這才跟著林湘南他們進門。
一段時間沒住人，屋子裡有些灰塵，幾人正在收拾，門口忽然傳來笑聲，“林局長在家吧？”
林湘南探頭看出去，是兩個打扮乾練但上了點兒年紀的女人。
林湘南認得他們，婦女主任和婦聯主席。
“我估摸著你也就是這兩天了，怎麼樣？家裡的事都處理妥當了？”
這個婦聯主席不似郭玉玲凡事不敢做決定，說話時就透著爽朗。
“還好。”林湘南笑了笑。
“你才搬過來，以後有什麼事吱個聲，我們能辦的就給你辦了。”站在一旁的婦女主任說。
這話說得有意思，是嫌棄她之前被家屬院的人蛐蛐了那麼久，不吱聲？
“我們做乾部的，哪能總等到群眾找上門來？我們應該走出去，多觀察，多發現，多解決問題，兩位說是吧？”
“……”
兩人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再上下打量這個年輕得不能再年輕的副局長，心中的輕視消退的一乾二淨。
她們本來還想勸勸林湘南不要搞什麼檢討大會了，同在一個大院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現在卻沒辦法說出口了。
“檢討大會就定在明天傍晚，因為涉及到許多女同誌，咱們決定在大院裡舉行，這個林局長沒有意見吧？”
“沒意見。”
“那咱們到時候再見。”
兩人與林湘南道彆，離開前又偷偷看了眼忙裡忙外的賀文山。
令她們意外的是，次日傍晚，家屬院裡大大小小所有的人聚集在家屬院的操場上。
大家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目光不時找來找去。
要向林湘南道歉的人，瞥著林湘南出現趕緊瞪她兩眼，沒蟈蟈過林湘南的人則想見識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引發了這麼大的陣仗。
就在這樣的氛圍裡，林湘南、賀文山抱著微微出現了。
誰也沒想到賀文山會來，以至於坐在主席台上的人頓時有些慌亂。
他們當然不是怕賀文山，而是怕賀文山在這裡給他們找麻煩，把林湘南重新帶回軍區去。
吳秋華反應最快，幾步跨到麵前，笑著道：“賀團長怎麼也來了？一個小小的檢討會而已，不會把林局長怎麼樣的？”
“我們軍區作風乾淨，我還是第一次見檢討會，想來漲漲見識，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賀文山頭上的紗布已經摘了，隻在額角還貼著一塊，手臂還掛在脖子上，他一副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讓吳秋華的笑險些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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