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說那就換一個,牢裡不止李北一個李家人,總有人遭不住。
李北的兄嫂沒挨幾下就把知道的都招了。
“那東西是胡人拿來的,草民也不知曉有何用處,隻是按著他們的吩咐做事,混進常用的調料裡,不易被人察覺,隻是李北不許我們用這些東西。”
“為何?”倘若真對身體有益,李北沒道理不給家人用。
“草民也不知啊,李北從不許我們多問。”
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被李北咽了下去。好在李南知道的不多,靠著這些,雲暮查不到背後之人。他死了沒什麼,若是牽扯到宮裡的那位娘娘,他的九族就該被夷了!
雲暮已然想到這點,她靠近李北:“知縣大人,你不敢說出實情,是因為背後之人是聖上還是丞相……”
把朝中叫得上名字都都說了個遍,對方還是沒有半分波動,她把目標鎖定在了後宮,皇後二字還沒出口,李北再也撐不住,斷了氣息。
雲暮咬緊了後槽牙,除去盧家,其他人死的死,線索斷的斷,涿州跟她犯衝!
她氣得又抽了幾鞭。
陳源麵色匆匆地走進:“大人,門外有位姓沈的公子求見。”
他這幾日忙於收集盧家的罪證,忙得腳不沾地,但多年的仇恨即將得報,他興奮地整晚都睡不著覺,日日燒香告慰地下之人。
雲暮瞥了他一眼,其餘人眼下都掛著青黑,也就陳源神采奕奕,心想,忙起來好啊,看來得讓手底下的人忙起來。
沈聿明經常夜闖縣衙,但青天白日從正門進來還是第一次。
雲暮人未到聲先到:“沈公子這般好奇,不如留住幾日?”
沈聿明收回放在花上的手,起身行禮:“雲大人,冒昧上門,叨擾了。”
雲暮幾步跨進正堂:“怎麼來了?想到要什麼賞賜了?”
沈聿明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昨日沒聽到縣衙有什麼動靜,草民猜測是大人冒雨回城受了風寒。這些藥是草民在深山裡采的,大人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新鮮、曬乾的都有,雲暮掃了一眼他衣擺上沾的泥,淡淡道:“沈公子費心了。”
她身邊從來不乏費心討好之人,哪怕和沈聿明有了過命的交情,她還是不知對方底細,哪敢輕信?
沈聿明垂眼看雲暮,不知對方怎麼突然冷了臉,難不成對方懷疑他在藥材裡下了毒?他下意識想解釋卻又在話出來前閉了嘴。
兩人僵持誰也不想先開口,最後還是沈聿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雲暮餘光落在門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細雨。聽到沈聿明的聲音,她隨口接了一句:“你說什麼?”
沈聿明還沒好氣道∶“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大人那日的承諾可還算數?”
蒼山上,大雨兜頭澆了下來,蘭維見‘沈聿明’身死,打算魚死網破。雲暮沒想到蘭維竟然有手銃,她挨了一下,腳下動作慢了幾分,被蘭維抓住了破綻,沈聿明為了救她,硬生生抗下了蘭維的一刀,又替她擋了手銃的攻擊。
雲暮不是個會過河拆橋的人,合作加上救命之恩,沈聿明便是要她全部身家她也得應下∶“當然,隻要在本官的能力範圍內,無所不應。”
雲暮已經做好了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
“沈某希望大人把蒼山的一十二人一同捎回京,再替我們尋一處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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