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扯下腰間的玉牌:“看清楚,我可是陶小姐的人,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男人借著月光,細細觀察著玉佩,心裡終於信了雲暮的話,他掏出一個木牌,低聲抱怨:“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動手,如今人死了,我看你怎麼交差。”
雲暮躲過木牌,冷冷道:“怎麼交差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柳娘淨是養一些廢物,搜了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查到。”
男人小聲嘟囔了一句:“主子都被抓了,也不知道在橫些什麼。”
雲暮把木牌拋了回去,“陶小姐被抓後,你們換了地方?為何不派人知會一聲?你們可彆忘了這條線是陶小姐做出來的。”
“用得到我們時,就讓我們當牛做馬,等沒了價值又一腳踹開,你們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男人聞言,得意一笑:“那又如何,成王敗寇,她自己蠢,非要報仇才被雲暮抓住,怪得了誰?盧家人都死絕了,還養什麼私兵?你還是回去多給他們燒些紙錢吧。”
雲暮冷冷一笑,指著角落說道:“你看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男人急忙轉身:“在哪?”
要是他真的找到,賞賜絕對少不了,那人已死,他也不擔心有人和他搶,至於陶妍的人,他把人騙回據點,再和人殺了他便是。
雲暮慢慢靠近,一記手刀把人劈暈,她把手抵在唇邊,輕吹了兩下,很快,就有幾人出現在院中。
“把人帶回去。”
這人知曉據點所在,定能吐出不少東西。
很快,才死過人的屋子又重回平靜,雲暮踏著桌子在屋頂的木梁上摸索,指尖碰到一塊冰冷的東西。
下一瞬,哢噠一聲,鐵塊碰撞的聲音響起,雲暮掏出夜明珠照了照,發現竟是一個捕鼠夾。
房梁上,空無一物,雲暮正打算放棄,抬眼一看,隱約在瓦縫之間看到半根繩子。
雲暮比劃了一下高度,手上使力,雙腿夾著房梁,一點一點挪到中間,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個東西。
她輕巧地落回地上,仰頭看向方才的位置,不管從何處看,都看不到那塊瓦片,也難怪那些人發現不了。
把宋華說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最後隻是找到了兩個紙包。
雲府的書房,燈火通明。
第二日,雲暮一臉嚴肅地出現在了禦書房。
幾日沒見,梁文帝的氣已經消了,他笑著把人招到身邊,“往年這個時候你都在躲懶,今兒怎麼來了,臉色還這樣難看,誰給你氣受了?”
雲暮從懷裡掏出一遝東西:“皇上,您看了便知。”
梁文帝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看到最後,他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他們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拿著這個東西,京城內外的軍隊隨你調遣,需要多少兵馬隻管去調,你想要誰同你查案?”
雲暮想了想,說道:“此事是秦王同奴婢一起發現。”
梁文帝揉了揉眉心:“那就和明熹一道吧,隻有一點,不許再失手,否則,你知道下場。”
雲暮握緊了手中的虎符:“奴婢知曉。”
……
“雲暮”帶著一千兵馬在城外的山林裡操練,比武射箭,圍觀的百姓手裡都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白麵包子和雞蛋,嘴裡不住的在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