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將軍,太子殿下查到,這夥人提前埋好火藥,又用王爺的消息把殿下和您引到山澗。”
“太子殿下,雲將軍,冤枉啊!”
太子的屋裡,雲暮正檢查著太子的傷勢,侍衛拎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她隻看了一眼,又繼續給太子換藥。
太子見雲暮不語,隻好問道:“怎麼把知府還有顧老爺也抓來了?”
侍衛解釋道:“回殿下,硝石是知府大人給的,硫磺則出自顧老爺之手。”
雲暮微微挑眉,太子才到江城時,不知上下打點了多少關係,現在事情了了,這是要清算了?
狡兔死,走狗烹。
雲暮替他包紮好傷口後,叮囑道:“殿下,如今腿骨正在愈合,但還需再臥床靜養一段時日。”
說完走到剛進門的幾人身旁,仔細打量:“他們是誰?殿下和本將軍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我們?”
侍衛不知該不該說,於是看向了太子。
太子不悅道:“雲大人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就是了,看孤做什麼?”
侍衛低頭說道:“是……是三殿下的人。”
這話一出,方才一直在喊冤的知府都住了嘴。
雲暮雖然早已知曉,但她還是配合地驚呼了一聲:“三殿下的人怎麼會在此處?你們莫不是胡亂攀扯?”
太子的身子微微前傾,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當真不知,才示意侍衛解釋。
侍衛說道:“屬下奉殿下之命帶人在全城搜查,偶然發現了這夥人,他們見了我們便慌慌張張要逃跑,屬下猜測他們心中有鬼,抓起來拷問了一番,才得知他們的身份。”
說罷,侍衛從中間那人的懷裡掏出了一枚令牌,上麵赫然刻著“梁承熙”三字。
雲暮從太子手裡接過令牌,翻看了幾下,又掂了掂重量,太子還真是有點本事,也不知道他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拿到三皇子的東西,想來到時三皇子那邊也會憑空出現幾封信。
侍衛又道:“他們是附近山上的流寇,平日裡欺男霸女,專乾搶掠的勾當,屬下在他們的老巢找到了幾封書信,呈給殿下看後,發現確實是三殿下的字跡。”
地上跪著的幾人除了知府都被堵住了嘴,聞言嗚嗚了幾聲,但什麼都說不出來。
太子歎了一聲,愧疚道:“老三平日裡對孤尊敬有加,也不知孤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他才對孤下此狠手,還牽連到了雲大人。”
說完,他覷了一眼雲暮,奪位之爭,誰也彆想獨善其身,但他也怕雲暮發現疑點,稟明梁文帝。
對於雲暮來說,隻要與沈聿明無關,這帽子扣在誰的頭上對她來說都無所謂。更何況貴妃在京中幾次三番給她下絆子,正好給她找些事做,免得整日盯著摘星閣不放。
她假惺惺地寬慰道:“殿下是大梁儲君,怎能事事顧及,三殿下年歲尚小,貴妃如今身懷龍胎,無暇顧及,這才致三殿下被有心之人唆使,走錯路也是難免。”
說完,她看向太子,會心一笑,將這個罪名牢牢扣在了三皇子的頭上。
太子意會,他們人在江城,梁承熙還能受誰唆使?兩人把目光同時放在知府和顧老爺身上。
知府往前跪行了幾步,“殿下,冤枉啊,下官與您是一條心的,怎麼會唆使三殿下害您呢?”
“殿下,當初……”
雲暮還在此處,太子生怕知府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立即讓侍衛堵住他的嘴,他拍了拍手:“把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