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有心臟病?”
“這人看著這麼囂張跋扈,居然有心臟病?!!”
李花的手扣在後腦勺上,漫不經心道:
“不過就算有心臟病,你也不能這麼慣著他吧?”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人,憑什麼要讓他?”
李花不懂,反正要是換她,絕對不會白挨他好幾拳。
向斯年下意識攥緊了拳,低低垂著眼眸,唇角勾起苦澀一笑:
“你不懂。”
他倒是不想讓……
隻是家裡人向來偏袒他。
他的身份本就尷尬,又有何理由不退讓?!
算了,就算他遭受再不公平的待遇,他們也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有時候,他不懂。
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從孤兒院接回去。
他們把自己大張旗鼓得接回去,卻又毫不避諱得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出身。
殘忍地讓他時時刻刻認清自己的身份……
他是個野種……
嗬……
那個男人醉酒後,強製與他的保姆母親一夜情遺留下來的雜種。
沒有人問過他是否願意出生。
他們隻是冷眼看著他這個出生並不算光彩的野種,高高在上得指責他,施舍他。
逼著他感激涕零,強賣微笑……
李花似乎注意到他的情緒低落,出聲問道:
“向斯年,你怎麼了?”
“吃錯藥了?”
“到點裝深沉?”
向斯年喉間一哽,無奈笑出聲:
“花姐,你會有不開心的時候嗎?”
他很羨慕李花。
他覺得她就像一朵絢爛的向日葵。
不管遇見什麼困難,都能頑強生長、拚命向上。
李花仰頭看天,頓了一會兒回道:
“拜托,誰都會有不開心的時候好嗎?”
向斯年盯著她,眼神中閃過幾抹憂傷,嗓音乾澀:
“如果……我是說……”
“如果一個人的出生從剛開始就是錯誤的。”
“那他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李花抬眸看他,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向斯年,你真的是野種?”
向斯年無奈扶額,額間一片黑線:
“不是,你這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李花伸了個懶腰,在秋千上蕩啊蕩:
“我是個農村姑娘。”
“我媽與我爸結婚多年肚子裡不見個響。”
“他們四處求醫,終於在我媽三十五歲那年,生下了我哥。”
“那時候計劃生育抓得緊。”
“我老漢是村乾部,隻能生一個。”
“可他一直認為養兒防老,多子多福。”
“他們就暗中商量著再要一個兒子。”
“就這樣,我媽躲在一個偏僻的山洞東藏西躲,悄悄懷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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