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不接茬,能乾這活的誰不是想要來錢快,說的過分點,哪個不是把腦袋彆在褲腰上,掙以後的買命錢。
他們偷偷運了這麼多貨,被抓了勞改還是說輕了,吃槍子都不是沒有可能。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看你胃口是越來越大,跟老子交一批貨,啥危險也沒有就能賺20,你在地裡掙一個月工分都掙不到10塊。
人還是要知足一點。”
跟他做生意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膽子大的都被抓了,像他這種顧前顧後的反而活到了現在。
“要乾你t自己去乾,彆禍害老子。”
其他人躲在遠處,聽見他們爭吵的聲音,悄悄抬頭看過來,豹哥銳利的眼神一掃過去,那些人全默默蹲了下來。
“你們也是一樣,小心駛的萬年船,要是嫌老子生意弄得小,就自己出去。我這廟小,可能容不下你。”
“豹哥要不是跟了你,我們哪有錢掙。”
“對對對,現在已經夠好了,我們不貪心。”
“豹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家裡確實是出事了要2000多塊錢,我要是這樣跟一趟貨,要攢百來趟,真的等不及。
我也不是看不上現在的生意,隻是您要是有多的活,可以安排給我。”
周寒編了個謊說他爹把廠裡的公款弄不見了,現在要補上不然就要被抓去坐牢。
豹哥這人雖然謹慎,但也講義氣。“這錢被人偷走了,你們沒有報公安?”
“我們那是個大廠,我爸是管財務的,剛好廠裡要買一批機器錢全支出來,沒想到被偷盜了。
廠長壓著不能報公安,他非說是我爸的責任。”
他知道不能說實情,豹哥他們乾的是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意,對律法不在乎,但對那種搜刮底下人民的狗官,也恨不得人人能吐一口唾沫,不可能同情貪官。
更彆說他爹還是革委會的,革委會和衛兵倒台,大家隻會拍掌叫好。
豹哥緊皺眉頭,“他說是就是?”
“要找一個背鍋的。”
他這麼一說,豹哥還有什麼不明白,上麵那些人有功勞都是自己的,出了差錯都是底下人的錯。
“我也不管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既然你願意掙錢我有路子給你,不過先說好出了危險是你自己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利潤我要抽一半。”
周寒點頭。
離這100多裡有個港口,港口附近有個島叫邊島,港口裡經常有貨輪進出,他們偷運來的東西藏在那些貨輪裡,在進港前就由小船偷偷運往旁邊的小島。
這條線原本挺安穩的,但今年乾的人多,政府也發現了貓膩,在港口附近嚴打,豹哥現在基本不跑那條線。
“有一批泡水的貨,聽說情況不是很嚴重,隻要能運到島上再弄出來,一趟能掙不少。”
港口有公安有海事員,旁邊的村子也有人巡邏,就算能把東西運到小島上,運出來也要費不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