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剛準備轉身逃跑,雙腳就被凍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分毫。
“把手給我看看!”
安雅命令般的話語帶著的是毋庸置疑的語氣,隻是這個僅僅幾字句子,就讓辰溪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哪…哪個手?”
還打算做著最後的裝傻,但這顯然騙不到安雅。
“就是你咳嗽完,悄悄藏起來的那隻手!”
掌心被迫攤開,刺目的血跡在辰溪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紮眼。
“沒…沒事的,就是神秘術使用有些過度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啊!”
發恨地咬上辰溪的手臂,安雅不無生氣地說:
“咬死你!啊嗚!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要做什麼,對誰好,幫助誰,拯救誰,我都無所謂。”
“但是,照顧好你自己啊!”
強硬地一把將辰溪擁在懷裡,一滴冰晶悄悄溢出了安雅的眼角。
“你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辰溪……”
“你還有安瑪,刀舞,利齒。”
“你還有我啊!”
突然被抱在懷中的辰溪,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隨即也是同樣抱住了安雅,帶著歉意地說道:
“謝謝你了,安雅。”
吻上她的額頭,銜去她眼角的淚珠,辰溪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道歉。
隻是……鉛玻璃的病,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嚴重。
原本隻是想試試她患病的程度,但是當神秘術鏈接上她的身體時,她的病就像一個怎麼也填不滿的無底洞那般,不斷地吸收,抽取著他神秘術的能量。
直到辰溪的能量虛弱到連通道都無法維持,這種單方麵的瘋狂索取才算是終止。
刮去掌心的血跡,辰溪眉頭緊鎖。
“先天性的疾病,真的無法治愈嗎?”
張開手心,一株能量構成的綠色樹苗自掌心升起,揮手遣散,辰溪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真的治不好那個病!
等著瞧吧,我辰溪說到做到!
但現在,怎麼提升自己神秘術的上限,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還有就是……
通過利齒子傳回鉛玻璃此時的狀態:
呼吸平穩,睡顏如嬰,嘴角似是久違地揚起了幸福的微笑,看來是在做著一個很久不曾出現的好夢。
我還想再多一點的,看看這個堅強的孩子,減輕她的痛苦,儘自己所能!
……
第二天一早,安雅是在空氣中飄蕩著的食物香氣中醒來的,隻是這香氣中,好像還隱隱夾著一絲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