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在看到初雲生的狀態後,樓越青明顯比之前要更加憤怒。
藍眸晃動著火焰,樓越青輕嗬了一聲,壓迫性的磁場釋放,“那能讓你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對你的恩賜了。”
沒有任何前奏,兩個麵容相似,血緣相係的人,在須臾之間爆發爭鬥,一招一式均置對方於死地。
見樓越青牽絆住樓司聿,溫虞想都沒想就去救初雲生。
他先借助曾經在格爾納學習的拆彈經驗,嘗試解開初雲生身上,最具備危險的炸彈頸環,但發現上麵的暗扣是用防彈材質製成。
就算是溫虞鋌而走險,嘗試用匕首在這個與脖頸嚴絲合縫的頸環上操作,他也無法解開頸環。
“你解不開的。”初雲生淡淡地說,臉上是溫虞看不懂的平靜,“有幫我的時間,你不如看看能不能助樓越青一臂之力。”
他語氣的篤定讓溫虞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地繼續研究。
初雲生現在的樣子,很像是溫虞不久前的狀態,即便處於危險之中,也和這個世界脫離,像是一抹遊魂似得遊曳在這裡。
見溫虞不理他,初雲生垂著眸,頓了會,又道:“他弄出一種可以激實驗體發狂的藥物,你最好早點將他製住,不然等他發瘋,在自己身上用了那種藥物,就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了。”
溫虞的手指離開了那個危險至極的頸環,放棄拆除炸彈。
他從小腿處掏出隱匿的匕首對著初雲生,冷冰冰地說了句,“閉嘴!”
下一秒,匕首用力地斬向初雲生腳腕上的那條鏈子。
空氣中發出金屬相碰的沉悶聲,望著鏈子上明顯變化的痕跡,溫虞鬆了口氣,繼續用力猛鑿鏈子。
不過幾分鐘時間,溫虞就暴力破開了那條鎖鏈。
他強硬地將初雲生推到窗邊,“等會兒會有人在這裡接應,我現在讓人帶著拆彈的精密工具來,相信我,你不會有事!”
頸環中的炸彈有何威力,溫虞並不知道。
也許,這枚炸彈隻能傷到初雲生,也有可能,這個炸彈會毀了整個拍賣會。
他現在不過是在走一條,看不清前路的暗巷罷了。
這是唯一的通道。
初雲生看向溫虞的眼神有轉瞬即逝的複雜,很快被他垂下的睫毛擋住,“如果樓司聿想奪走我的命,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溫虞快步從衣櫃裡,找到一件最厚實的衣服,強硬地給初雲生披上,很難得地爆了粗口,“你廢什麼話?要是你真的不幸死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報仇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件大衣在披到初雲生身上前,被溫虞用力地甩了幾下。
一直纏繞在初雲生身上的拙劣oa信息素,減輕了許多。
“你們不該來的。”初雲生的聲音飄散在風聲中,他又重複了一遍,“不該來的。”
有汗珠在溫虞的鼻尖滑落,他緊張地看著正在對打的兩人,心裡說不擔心是假的。
在溫虞的記憶中,樓越青對上任何實驗體從來沒有落入下風過。
現在卻和樓司聿不分上下,這足以說明樓司聿的難對付。
而且植物係的異種,對上破壞性十足的動物係,有著天然劣勢。
樓司聿越打越瘋狂,幾乎到了不管不顧的境地,在被藤蔓貫穿左肩後,他暫退到角落裡,玻璃珠一撚就碎,猩紅色的氣霧被他全部吞進了鼻間。
就算是失控又怎樣,能留下樓越青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溫虞在身後提醒樓越青,“小心!他會發狂!”
樓越青眯起狹長的眼眸,沒有給樓司聿藥劑反應的時間,在藤蔓糾纏占據樓司聿的主要視野時,用鋼化的鬆針猝然貫穿他的後心口。
鮮血從樓司聿的口中溢出,他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宛若瀕死的人。
隻有一雙純黑的眼睛,宛若流動著黑霧似得,死死盯著樓越青。
“樓越青……”
“季逍他們已經撤走了。”溫虞用手捂住樓越青左側脖頸上的抓傷,破爛外翻的皮肉滲著汙血,是被毒感染的跡象,“那些拍賣會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趕來,我們得快點離開了。”
即便是實驗體被十數根鋼針貫穿心房,也會導致他們的心臟在幾分鐘內失去功能。
在這種情況下,樓司聿不可能再活。
樓越青一言不發,斬斷方才貫穿樓司聿肩膀的藤蔓,視線停留在帶血的藤蔓上許久。
“好。”
樓司聿的呼吸聲已經漸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儘管手刃血緣親人,讓樓越青有種心悸的感覺,但他仍想要親眼看著樓司聿斷氣。
不久前耀武揚威的樓司聿,轉瞬變得死氣沉沉,這讓初雲生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有看清楚樓司聿是哪裡受傷,在溫虞告訴他具體位置後,初雲生的瞳孔驟然一縮,半邊身子都發麻了起來。
他看著地上恍若死去的樓司聿,對著正要離開的樓越青大喊。
“小心!樓司聿沒事!”
在初雲生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樓司聿從地上猛地抬起頭來,豎紋的獸眸折射著猩紅的寒光,猛地朝背對著他的樓越青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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