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生提醒的話和本應死去的樓司聿暴起,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
除了在進行改造手術之前,對樓司聿進行過全身體檢的初雲生外,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樓司聿擁有右位心。
也就是俗稱的鏡麵人。
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溫虞耳邊響起嗡鳴聲,眼前的景象和耳麥中的季逍的聲音交疊。
“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將拆彈的工具送過來了。”
從溫虞的站位,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左邊胸口上破了個大洞,正在汩汩流血的樓司聿,如同一隻隨時能將人撕下一塊皮肉的惡獸般,速度快得驚人,朝著樓越青方向襲擊。
身體的動作比任何的意識都要快,在溫虞伸手拽住樓越青身前那段剛被斬斷的藤蔓時嗎,藤蔓也隨之靠緊了溫虞。
如同每一次的觸碰那樣,聽從樓越青內心聲音的藤蔓,對占據樓越青心底全部領地的晚香玉,無條件順從。
藤蔓迅速貼近溫虞的手,給予了溫虞借力將樓越青拽離樓司聿攻擊範圍的機會。
這樣的下場就是,樓越青的肩膀被利爪撕裂,但躲開了致命一擊。
兩人雙雙倒在左邊的立櫃下,狼狽又慶幸。
傷口附近流出的血變得烏黑,樓越青額頭泛著冷汗,嘴唇乾白。
溫虞忍著撞傷的劇痛,半跪在地上,目光碾過樓越青肩膀上幾乎露出骨頭的殘忍傷口,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不敢想象剛才自己若是遲疑一秒,這傷口可能會出現在樓越青心口或脖頸上。
沒有人會在心臟被貫穿後,還有如此爆發力。
除非…樓司聿的心臟不在胸腔左邊。
“廢物。”
樓司聿譏誚地吐露兩字,見樓越青受了重傷,沒有著急立即取他性命。
方才樓越青的中招,更讓他相信,今日的自己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他拿出對講機,神情陰冷地通知來人,視線落在初雲生身上。
想到剛剛初雲生聲嘶力竭的提醒,樓司聿心中生出一種難言的怒火。
他用手護住左邊胸口的血窟窿,一步步地朝初雲生走去,毫不遮掩自己要找麻煩的神色。
“現在怎麼啞巴了?剛才不是叫的很大聲嗎?”
他惡狠狠地掐住初雲生的下顎,貼著他的臉頰,用氣音道,“樓越青是你引來的吧?”
自從入了黑市,樓司聿並未暴露過自己行蹤,可是樓越青還是找上門來。
除了初雲生走漏風聲,幾乎沒有其他的可能。
初雲生推了幾把樓司聿,沒有推開,皺著眉頭彆過臉去看窗外。
強勢的異種磁場壓製著整個房間,初雲生的不做聲響更加點燃了失控下樓司聿的怒火。
“你沒告訴他們,你現在已經是我的oa了?”
樓司聿調子嘶啞又怪異,扣著初雲生的脖頸壓在自己身前,用手粗魯地碾過初雲生後頸的紅痕。
如果初雲生是個oa那個字眼,被樓司聿著重點出。